正大迎娶。要想光明正大,那就唯有讓常宋和謝嫦娥和離。兩人面面相覷,許久說不出話來,只是陸正禹此時來信告知,也是告訴他們,讓他們別再插手此事,他一切已有定奪。“陸五哥竟還是沒忘了姐姐的。”齊妙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想了許久,才說道,“倒也是好的……”謝崇華也是長嘆一聲,雖然心思沉沉,只是如妻子所說,興許是好的。綱理倫常,總覺不安不妥。可骨肉親情,誰又願看著手足不得開心顏?他是讀書人,可更是親弟。&&&&&月成尖牙,烏雲一遮,就瞧不見邊了。親王府的庭院中,卻燈光通明,角落也不見半寸晦暗。映照得許廣隨意一瞧,就覺刺眼,半眯了眼道,“將燈撤一半吧,下官眼要瞎了。”坐在對面的正是永王爺,三十五六的年紀,儀表堂堂,不見皇族威儀,卻不失皇族氣質,聞言只是笑笑,“亮堂些,才不好叫那些有異心的人鑽空子。”許廣瞧他,“如今還有人想行刺你?”七年前被刺一事,僥倖撿回一條命,可卻落下了心病,永王爺淡淡道,“謹慎些好,不過……又何時沒有。”許廣似笑非笑,“倒也是。”只是仍覺燈火刺眼。“我本以為謝崇華會和你一起來。”“大人忙於公務,哪裡得空來見你這閒人。”多年好友,許廣說話隨意,與在衙門的沉穩不同,顯得輕狂,“前一陣子還將他的親姐夫送進大牢去了。”永王爺笑道,“我便說那所謂的姐夫是冒用他的名,你卻不信。”“那王爺又是如何得知的?”“他還沒上任,宋尚書就來了書信,讓我好生照顧他。”許廣意外道,“吏部的宋大人?”“嗯。”永王爺知道宋尚書在他心中地位,見他驚詫,轉瞬微喜,也是笑笑,“這回你信了那謝大人是好官了?”許廣被他看出端倪,又板起臉道,“宋大人都舉薦的人,我當然信。只是現在信的是宋大人,而不是他。到底是裝模作樣,還是偽君子,很快就知道了。”永王爺也不拆穿他,飲了一杯酒,才問,“你打算何時回京?”許廣隱含不屑,“京中無妖時。”永王爺微微笑了笑,“到底是年輕氣盛,有這年華來耗。只是你家已和厲太師結為黨羽,單憑你一人抗拒,是沒用的。你也非家中長子,許家大業,無需你繼承,你就更沒抗拒的資本。”話戳痛處,這話也唯有在永王府才能聽見。許廣聽得心中沉悶,又斟一杯,“所以我才躲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