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茶葉可算是有一樣了,不等他說完,常宋就插話道,“茶葉生意有的有的,我們常家做得最好的就是茶葉,那些商販每年烘了新茶,第一個就是送到我們這,都是又好又貴的。”徐伯欣慰道,“這真是太好了。”“不過收三十萬兩茶葉,不會多?”“什麼?”徐伯臉色一頓,倒將常宋嚇了一跳,“收三十萬兩?這樣小家子氣,是讓常家賺三十萬兩,要收二十萬兩茶葉呀。”“賺三十萬兩?”常宋差點跳了起來,一次賺三十萬兩?他差點沒樂得暈過去,難怪徐家為他賄賂知州十五萬兩眉頭也不皺一下,這還算是徐家的“小生意”。他興奮得兩目有光,已要說不出話來。徐伯說道,“常家也是做茶葉生意的,知道每一種茶葉至少是要賺一半以上。我們也不例外,只是這貨是常公子給的,所以我們可以給您多賺一些,我們少賺一點,也無妨,畢竟只是幾十萬兩的事。”常宋已是按捺不住,點頭道,“那就這麼說定了,趕緊將要的茶葉清單列出來,我這就找人收去。”徐伯說道,“好好,那你去收吧,最好半個月內收齊,我還要讓人運到各個茶莊,耽誤不得。”常宋樂得急忙去了爹孃屋裡,跟他們說這件事。常老爺和常夫人驚喜非常,連聲真是天降財神。等一家狂喜過後,常老爺畢竟老道,便問,“那是要我們常家用錢先去收茶葉?這可是足足二十萬兩在那啊。”“爹真是目光短淺。”常宋不以為然道,“剛才徐伯給了我兩萬兩定金,我也不會真去收好茶葉,到時候將茶包上面四周都放好茶葉,底下那些就放一些殘次品,估摸花是十三四萬就行了,一轉手,可就賺得金山了。”常老爺聽後,這才覺放心,怎麼想都覺徐家可靠。光是救他兒子就一口氣費了十五萬兩,如今又給兩萬兩定金,茶葉收回來,他們沒理由不要,那不就虧大了?而且徐伯還住在常家,怕什麼?膽子不肥,還怎麼發財?常夫人合計一下,說道,“我們手裡頭有三萬兩,兒啊,將爹孃給你的地契啊房子啊那些拿出來,先典當了,估摸就夠了。”常宋面色難堪,咳了幾聲,“沒、沒了……”夫妻兩人臉色一變,大駭,“去了哪裡?”早就敗光了的常宋支吾,“就、就是沒了。”常老爺大怒,拿了柺杖就往他身上打,“你個畜生,我知道你遊手好閒不務正業,可是有你這麼用錢的嗎?啊?”要不是常夫人攔著,常宋真要挨棍子。他躲在母親後面說道,“我這不是拉了一個金山回來贖罪嗎?”“你……”常老爺氣得將手杖一摔,“逆子!”常夫人擔憂道,“那如何是好?”常老爺吼聲,“還能怎麼樣?借啊。”這麼好賺錢的機會,總不能就這麼溜了。而且要是常家連十幾萬兩的本錢都拿不出來,那徐家怎麼會看得起他們,更不會給生意他們做了。如今是咬牙也要去借來的,反正不過半個月的時間,熬過去就翻身了。想罷,常家四處跟人借錢,在欠條上簽字畫押,最後還缺了三萬兩,時間緊迫,乾脆去借了高利貸,四處跟茶販茶商收茶葉去了。&&&&&常宋出獄的訊息傳到謝家,讓謝崇華好不震驚,又連聲問許廣,“鹿州的丘大人不是判了他一年牢獄嗎?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許廣倒不覺奇怪,“鹿州山高皇帝遠,有人給銀子,當然是收下來,反正不是殺人的案子。”“給銀子?那可知是何人賄賂的?”許廣搖頭,“聽那邊的同僚說,是有人直接見了丘大人,除了丘大人,誰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誰,也不知到底是用了多少錢,反正第二日丘大人就將他放了,如今應該已經回到了常家。”謝崇華真不知常家竟然還有這種通天本事,只是常家得知訊息後,也不可能那麼快就到了鹿州,那到底是誰在救常宋?回到家中,謝崇華將這事說給妻子聽,又叮囑道,“常宋出獄了,一定會來鬧。只是姐姐知道後肯定怕給我們添麻煩,又回常家去。所以這幾日要辛苦你了,照看好姐姐,不要讓姐姐外出,免得被他帶走。常宋如果敢來這,我會立刻將他捉住,再送一次大牢。”齊妙詫異,“那樣的人竟也還有人願意花大錢救他,真是奇事。”兩人說了一番話,她才想起來,“陸五哥早上來了封信。”她將信拿給他,連小刀一併拿了過來。謝崇華將封蠟刮開,“上回說要去找五哥,他卻接了急事帶著商隊出海了,難道現在這麼快就回來了?”“看信不就知道了。”謝崇華將信取出,只有一頁紙,信上寥寥幾字,所告知內容,卻堪比十張紙——“常家事畢,八抬大轎,親登朱門。”齊妙心頭咯噔,謝崇華也是一時驚愣。半晌才驚愣回神,都是聰明人,已明白信上所說。原來那插手常宋一事的人,就是陸正禹。依據後面八字,那也可解釋前面一句。救常宋出來不是為了讓常宋和姐姐一家團聚,而是另有目的,那目的,就是要娶姐姐。而且轎子走的是正門,那就是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