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疊錦輕輕的道:“蒼蒼是你和我的孩子?”這是和她孕育了孩子的男人,他的臉看起來既熟悉又陌生,喬疊錦又想起了胖乎乎的女兒,藕節一樣的手臂讓她想起了就止不住的軟化了臉上的線條。齊安之一瞬間就發現了喬疊錦的變化,微微的鬆了一口氣,放柔了聲音,低沉的聲音帶著磁性,溫柔的叫起名字的時候,總會讓人有種跟你調、情的錯覺,齊安之低低的道:“采薇,薇薇。”這是喬疊錦的字,今天晚上也是齊安之第一次認認真真又帶著無限的纏綿的叫這個名字,這個來自久遠的過去的名字本身就氤氳著無限的繾綣,齊安之一叫出口就愛上了這個名字,這個比冷冰冰的貴妃這兩個字好聽多了,更顯得兩個親近。齊安之:“薇薇。”喬疊錦的臉又柔和一下子,眼睛上那層濛濛的薄霧終於散去了些,帶著繁華落盡鉛華褪去的驚豔和沉靜,喬疊錦道:“是。”這樣安靜而值得紀念的時光仿若就此的凝固,喬疊錦的臉上次第綻放的笑容也好像凝固在了齊安之的腦海裡。喬疊錦認真的道:“如果臣妾今後有什麼不對勁,皇上就這樣一直叫我,好不好?”喬疊錦覺得她的精神生病了,這樣無端端的懷疑恐懼抗拒一切,是一種病態,讓她迷茫,更讓她心驚膽戰,她怕有一天她的精神崩潰,她自己一個人也無所謂,母親有父親陪伴著老去,就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喬夫人也一定會堅強的過去,而不會像她一樣的懦弱。在喬疊錦看來,喬夫人就是一個無所不能的超能力者,沒有什麼困難能夠阻攔她,就是再艱難的困境,也能從容的微笑,無堅不摧的讓她羨慕,也讓她有了軟弱的藉口。只是現在她有了蒼蒼,她的骨血,她還那麼小,喬疊錦無法想象蒼蒼在她死後的生活。萬一,蒼蒼遇到了像白雪公主一樣的虐待她的養母呢?就算是機率只有萬分之一,喬疊錦也不想去賭那萬分之一,她的運氣總是那樣的差勁。她想活下去,堅強的活下去,她不希望她的女兒看到她頹唐的一面,她只需要把陽光美麗的那一面顯示給她。她的精神卻是發出了抗議,剛剛那種萬念俱灰的感覺一直圍繞著她,世界上的一切都像是虛無,只有她是真實的,但也只有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看著周圍的一切以光的速度逝去,悲哀的鋪天蓋地的把她從頭到尾的淹沒。她看過心理學,她知道這種狀態不對,她也許什麼時候清醒不起來,在精神崩潰之中失去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