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驚鴻先生沒有卸下來的警惕,四公主轉而道:“驚鴻先生您可能不太瞭解中原嫁娶的習俗。”“在中原,女兒家出嫁是要出嫁妝的,太寒酸的嫁妝的去了夫家很容易被旁人看不起。”“嫁妝要的莊子鋪子地契房契,還有大量的首飾傢俱都是要從小開始攢起來的,想要一份稍微體面的嫁妝,怎麼樣都要三千兩銀子吧。”“據本宮所知,驚鴻先生好像沒有特別的收入來源,而琉璃夫人·····”四公主沒有說下去,只是微笑的看著驚鴻先生。驚鴻先生年少求學的時候,聽過中原人的一句話,一文錢難死英雄好漢,他現在有了深切的體會,雖然他沒有艱難到那一部分,但是現在看起來·······驚鴻先生自從俘虜的那一天起,就很光棍,他沒有家族,沒有親人,早已經做好了以身殉國的準備,現在有了閨女,他再也不是那個瀟灑的輕言生死的驚鴻先生了。他總要為女兒考慮下。四公主看出了驚鴻先生的鬆動,恰到好處的告辭道:“希望先生可以好好考慮下,我很有誠意才覺得驚鴻先生來出山。”四公主覺得事情十拿九穩之後,也沒有去八皇子那裡邀功,雖然現在關係不太好,但是到底在一個肚子裡呆了七個月的雙胞胎,知道這會兒去了八皇子估計也沒有什麼好氣,四公主轉而去找了七皇子。七皇子雖然說的輕鬆,但是他京城裡的那一點的人脈全是他一點一滴自己打下了的,剛開了一個好頭,就要自己把這些全都放下,真的讓他心裡難死了,四公主來的時候,七皇子剛下了一個命令,心裡正在不爽,看到罪魁禍首的四公主,心情更惡劣了。他對七皇子的時候還能安慰自己是心甘情願,對四公主的時候就沒有那麼溫柔了,臉瞬間拉了下來,嘴角勾起,滿臉嘲諷的道:“怎麼四公主有空來我這裡了,真的是蓬蓽生輝,沒去門口迎接四公主,真的是對不住四公主的大駕光臨!”褪去了平日的偽裝,而且自己馬上就要走了,七皇子實在忍不住了自己的毒舌了。他其實早就看四公主不順眼了。四公主眉頭都不蹙一下,只是有些疑惑的看了下七皇子,道:“你這麼衝動,陪櫟櫟去南疆我開始有些不放心了。”七皇子聽了差點氣樂,嘴角抽了下,表情都懶得做了,不耐煩的道:“你到底想做什麼?有話趕緊說,我覺得我態度已經很明顯了,咱們既然相看兩厭,公主殿下還是有話快說,事情辦完趕緊走,省的咱們兩個心裡都不痛快。”想到這幾年的心血,七皇子心裡簡直在滴血,看四公主更不順眼了。四 公主聽了也懶得繞圈子了,就像七皇子說的,他們兩個確實是相看兩厭,這幾年明裡暗裡的過了幾招,讓兩個人看對方越發的不順眼,沒事的話四公主確實不會找 他,直截了當的道:“我剛剛去拜訪了驚鴻先生,不出意外的話,驚鴻先生會陪著你們兩個去南疆,他對南疆比較熟悉,對你們應該大有用處。”七皇子卻猶疑的看著四公主:“就這件事?”七皇子怎麼都不相信這件事值得四公主親自跑一圈。四公主道:“還有一件事。”七皇子心道果然,這就是櫟櫟給他說過的什麼神話故事的裡那個美女蛇,看著美麗無害,稍微靠近,心眼少一點都要被她囫圇吞下去了。四公主語氣輕鬆的道:“大概明年吧,你們大概要打仗了。”語氣輕鬆的好像是說啊,中午了,要吃飯了。七皇子額角青筋直跳,不敢置信的看著四公主。四公主:“櫟櫟的性子你也知道,讓他處理點政務還行,讓他打仗估計十個都是白給。”七皇子:“所以,你來找我了?”他一點都不覺得榮幸!四公主慢吞吞的道:“不要那麼緊張,雖然戰爭很殘酷,但是有時候用的妥當,戰爭是一個很不錯的手段。”“我和西藏女王交易的一部分,前任西藏女王在軍中的威望太大,對她掌控有些不利,她需要清洗一部分人,懷柔的手段有時候總是沒有粗暴來的奏效直接,而且她沒有心來和中原為敵,所以,她需要一場既不觸動父皇神經又能達到目的戰爭。”七皇子:“你能得到什麼?”憑藉著四公主利益至上的性格,她是不可能接受沒有利益的事情,只能說西藏女王開出了一個讓四公主很心動的價格。四公主道:“這個需要保密。”······七皇子覺得自己這個時候還能保持著最基本的禮儀沒有把她趕出去,自己的教養真的很不錯。四公主道:“不要這麼看著我,這件事你們也不是沒有好處。”“南 疆一直被朱鴻儒管著,加上這些年,父皇對南疆不在看中,也沒有派什麼大的官員,朱鴻儒在那裡經營了十數年,勢力已經完全成熟了,你和櫟櫟雖然是皇子,但是 到底沒有什麼實權,朱鴻儒也不一定樂意在頭頂上架兩座大山,那裡又是天高皇帝遠,有了什麼事情,父皇也不能及時趕到。”“如果恰好好處的發生一場戰爭,你們又在戰役中表現良好的話,你們能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