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皇兄或者四皇兄五皇兄能夠聰明能幹一些,父皇或許還需要擔心,但是現在您應該高興才是。”在嫡子遠在南疆對京城遠不可及的時候,其他人能幹一些,才能出眾一些,別人也敢於下賭注,關鍵是現在看來這幾位皇子都在伯仲之間,實力相當,地位最高的很可能取勝,而他又不在京城,對有野心的大臣來說實在是太痛苦了,但對齊安之來說,沒有比這個更美妙的了。齊 安之聽了八皇子這一番話幾乎要對他刮目相看了,他一直以為他這個兒子是個草包,即便他的琴棋書畫確實很出色,出色的完全像一個喬家人,但是對人際手腕,簡 直是一塌糊塗,相對於四公主的野心勃勃,他不但表示出對政治的沒有任何的興趣,甚至有時候會表示出淡淡的嫌惡,齊安之早早的給他打上了一個標籤,富貴閒 人,喬疊錦曾經用驚歎的口氣說過,如果像這麼好的天賦不獻身於藝術簡直太浪費了,他心裡不敢苟同,但是也對八皇子的天賦表示了肯定,即便這不是他希望的那 一方面,以後當個閒散宗室也不錯。這席話下來,齊安之對八皇子不免的有些另眼相看,一針見血,這根本不像是對政治一無所知的人所能說的出來的。齊安之:“朕是不是看走眼了。”八皇子輕輕搖了搖頭,很認真對齊安之道:“父皇,如果我在南疆待著感覺不錯,我很可能在那裡定居。”饒是齊安之淡定也被八皇子這句話給鎮住了,去南疆待幾年可以說是歷練,永遠待著那裡是流放。八皇子:“我已經想過了,那裡的民風比較開放,京城對那裡的控制力也不算太強,我去了那裡,地位是最高的,無論是誰都要聽我的吩咐。”“我想建一座城,城裡要全都鋪滿了石板,房屋要整齊,那裡的氣候比較適合草木的生長,或許還可以和青蓮城一樣家家都養花,成為一個名符其實的鮮花之城,我喜歡圍棋,在城裡要希望建一座最好的棋社,裡面要集聚全國最頂尖的棋手,每年都會有一個鮮花之節,還要有個關於圍棋的節日·······”齊安之:“·····很美好的願望。”知道建城需要多少錢麼?知道去哪裡遷移人麼?知道怎麼找管理城市的人麼?最頂尖的棋社?南疆有多少會下棋的人?為什麼那些人放棄中原的繁華要去那裡?齊安之有一連串想要打擊八皇子的話,最後他還是嚥了下去,也不對他說去南疆永久定居的事情發表意見了,等他碰壁了就知道他現在想的多麼天真了,如果是三公主的話,齊安之還能指望一二,最起碼她已經擁有了龐大的財力,而八皇子·····齊安之只能呵呵了。有夢想是好的,只是太不切實際的夢想註定不會成為現實。七皇子經過了艱難的斟酌,最後還是妥協了,他準備跟著八皇子一起去南疆,他首先要說服的就是齊安之。有了八皇子在前,七皇子的決定也不會讓齊安之有太大的震驚了,只是古怪的看了下他的七皇子,七皇子並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決定之前讓他很焦灼,一旦下定了決心,就什麼就果斷的多了,所以這個時候也很淡定。“八皇子給兒臣說了他的目標,兒臣覺得很有挑戰性。”齊安之一個字都不相信,他更古怪的看了七皇子一眼,很微妙的道:“你和櫟櫟的感情真不錯。”比他想的要好很多,而這個在齊安之看了幾乎不可能的退步七皇子偏偏退了。“你真的想清楚了?”七皇子點了點頭,道:“父皇,兒臣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即便是因為這次的決定他一敗塗地,他也有了心理準備。七皇子心意已決,齊安之也沒有太過為難,等他走了之後,齊安之就搖了搖頭,對著高升道:“朕曾經以為祁兒才是心腸最為冷硬。”齊祁是七皇子的全名。“現在看來他倒是比阿姝還要心軟。”被齊安之認定心腸最為冷硬的四公主正在拜訪一個人,幾乎被所有人遺忘的驚鴻先生,今天是驚鴻先生女兒三歲的生辰,母親自然不用說,是以前的南疆公主琉璃。琉璃到底沒有裝到底,最後還是強硬的壓倒了驚鴻先生,順利的生了一個女兒,經過了這麼多年的修身養性,這位倒是沒有了往年敢拿著刀子往自己臉上劃的瘋狂,除了那個怎麼都消不掉的疤,看起來倒是一個端莊賢淑的美人。琉 璃早已經把南疆皇族陵墓的事情全都吐露了出來,按照她跟齊安之的約定,她可以帶著驚鴻先生隱姓埋名了,只是她突然改了主意,這這裡沒有什麼不好,在齊安之 眼裡,她們已經沒了利用價值了,看齊安之的行事作風,也不會為了特意的為難她們,與其東躲西藏,還不如在這裡待著。四公主曾經打聽過這位琉璃夫人的事蹟,對這位琉璃夫人倒是有些欣賞,不過這種人太過極端,四公主有些敬謝不敏,這次拜訪也是為了八皇子。四公主把八皇子弄去南疆是為了大局,並不是為了讓他吃苦,她這次拜訪驚鴻先生是想問問他南疆的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