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外給驚住了的連慕希揚了揚眉,“安煬王的隨行像是管得太多了些,溟月以為,對隨行之人不可太過放任才是。”連慕希帶著歉意點了點頭,連朔仍舊微微垂首,似乎不曾聽見祁溟月的話,連慕希在一旁對他說些什麼也如同未聞,此時在他眼裡心裡,只見那抹血色不斷暈開,似在嘲笑他的白費心機,嘲笑他的自以為是,本以為要挾住祁柊離取得了太子佩玉,一切便可依計行事,可而今……有了那枚血玉,區區的太子佩玉又算得了什麼,能將帝王佩玉都給了祁溟月,又在乎什麼太子佩玉,他今日之舉在那兩人眼裡,豈不只是一場笑話!“看來是連朔誤會了請陛下,太子殿下恕罪才是。”牙關緊咬,一絲鮮紅由嘴角沁出,連朔神色僵硬的臉上掛著不自然的謙恭,緩緩吐出了這麼一句。“果真只是誤會?”座上身著玄衣的男子隨口問了一句,連眼都未抬,不緊不慢的語聲落在殿內,卻在那沉悶而又緊繃的氣氛中又添了些詭秘的深沉。在祁詡天眼神的示意下坐回了他身邊,祁溟月接過他遞來的酒盞,淺淺抿了一口,眼中帶了些笑意,“父皇這句話是何意?難道安煬王的隨行,還是居心叵測不成?”“這可是難說,不知眾位愛卿對今日之事有何看法?”座上的君王彷彿問的隨意。但底下的大臣們卻不敢輕易的回答,陛下聖意難測,誰知道他這句問話想要的是什麼回答,若是答的不好,可就要引起安煬與蒼赫的紛爭,對說以蒼赫國力,不怕那安煬如何,但若是陛下眼下還沒有出兵安煬的打算,隨便說了不該說的話,鬧個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臣不敢妄言,雖說安煬王的隨行言語之上頗有無禮之處,但除此之外,別無其他證據,臣……”有些苦惱,資歷較長的大臣斟酌著回答的方式,小心翼翼的答了君王的問話。心神稍有放鬆,連朔舔了舔唇邊的血色,又低下了眉眼,不錯,沒有證據,不像當年還有據可依,這一回,不論他做了什麼,都沒有證據不是嗎,即便不成功,先保全了自身再說,只要有師父在,蒼赫給他的恥辱他總有回報的一日。“我有證據。”赤熙殿外,忽然傳來了一句話語,將殿內沉窒了許久的靜默瞬間打破,祁柊離走進了殿內,未看任何人一眼,直直朝座上並肩而坐的兩人跪了下去,“柊離來遲了,請父皇,二皇兄恕罪。”五皇子?此時見了祁柊離,群臣才發覺,先前聽劉總管說人都到齊了,便未去注意,這時才記起來,似乎至始至終是未見到這位五皇子的身影。仔細看去,五皇子似乎衣衫凌亂,多出都有破損,那上頭點點的暗紅之色,看來也像血跡似的,再聽他說的有證據,不知又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