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就是賴上這個沁羽了,若是他不認,她就哭訴他始亂終棄,她就不信,公主的名節換不到她要的結果。“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你休想打二皇兄的主意!”如火般瞪視著他的眼眸,輕聲落在耳邊警告,沁羽望著身前似乎豁出了一切都要幫著祁溟月的這位凝露公主,忽然想起了他的妹妹,身為蓮彤聖女,擁有著最精湛的舞技,卻失去了一切自我,若是也能有如眼前一般的眼神該是多好。“是沁羽的錯,不該將公主贈的佩玉隨便帶在身上顯露人前,而今知道是太子之物,自當歸還。”解下了腰上的佩玉,沁羽一手遞了過去,一手卻撫了撫凝露的長髮,“公主的清白,沁羽會負責的。”凝露愣愣的接過遞來的佩玉,望著眼前沁羽揚起的笑臉,還有別有深意的眼神,幾乎不敢相信,他竟會認了她說的話,沒有其他,更沒有否認,就這麼順著她的話……“你……”難以相信竟會這麼順利,凝露拿著佩玉,滿懷疑惑的注視著在她身前的男子,明明是蓮彤來的,明明是不懷好意,為何卻會忽然變了?“沁羽先前所言,是有人落在我的床上,那人便是凝露公主,公主擔心陛下不允我們兩人之事,才會隱瞞至今,那佩玉本是定情之物……”又恢復了淡漠的神色,沁羽這麼說著。“什麼定情之物?笑話,堂堂蒼赫的公主,還需去拿別人的佩玉做定情之物?又這麼巧便剛好是太子佩玉?”連朔疾步走到沁羽面前,難以置信只差那麼一點,就要達成目的之時,這沁羽竟會突然倒戈,直直的看著站在一起的凝露和沁羽,此時他的臉上再也擠不出一絲笑意。凝露哼了一聲,“我的佩玉當然不少,但那些都是女子佩帶的,怎麼能送,送了也是無用,二皇兄可帶著兩枚玉呢,我只是取了一枚不起眼的,原本想知會一聲,二皇兄定不會怪罪,誰知道那是太子佩玉。”見凝露輕蔑看過去的眼神,沁羽露出了一絲淺笑,這蒼赫,除了太子不凡以外,沒想到公主也是這般的特別,既然出了這麼個有趣的意外,他便順著無妨,“陛下,太子殿下,既然我與公主之事已無法隱瞞,今日便向陛下提親,蒼赫與蓮彤聯姻,這也是女皇陛下所願。”只是不知女皇陛下知曉了這般的聯姻,會是如何的表情了。但面上看來,他已完成使命了便好。“凝露你當真願意嫁給蓮彤的沁羽?”事已至此,祁溟月只能對著他的皇妹這麼問了,她突然之舉不止亂了他的計劃,似乎也亂了連朔的計劃,沁羽的回應倒是符合他向來的行事之風。二皇兄再三確認,便是在為她擔心吧,但她凝露卻不是軟弱之人,也不會怕了他沁羽,嫁便嫁吧,看誰耐何的了誰,“凝露願嫁。”沒有女子的扭捏,也無半點羞澀,站在他身旁的蒼赫四公主抬著頭,對座上之人這麼回答,為著她的勇氣與膽色,沁羽此時倒覺得這件順其自然得來的婚事說不定也是值得期待。“既然如此,朕便允了,凝露的婚事這便定下。”拿起了一邊的酒盞,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祁詡天朝站在身側不遠的劉易說道:“兩國聯姻之事不可草率,禮不可失,劉易啊,這事便由你交代下去,給朕辦好了。”群臣聽陛下這話一出口,蒼赫與蓮彤聯姻之事便算是定下了,再也無可改變,但對於公主出嫁聯姻,眾人都沒有絲毫反對,比起太子,嫁出一個公主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祁溟月在旁端著酒盞站起身來,緩緩走下,行至了沁羽身前,“沁羽處事隨心但願這一回,你的心意不會變,對凝露亦然。”見祁溟月語聲淡淡,神情卻是透著鄭重,沁羽望了身側的凝露一眼,微微點了頭,“太子殿下不必費心,沁羽雖不是如何心善之人,但對說過的話卻絕不會食言,往後對凝露公主,自會好生照顧。”說完這句話,沁羽也舉起了案上的酒盞,與祁溟月對視了一會兒,兩人舉杯,飲下了杯中的酒液,今日種種如何會發展至此,彼此也都是心照不宣的,對沁羽,祁溟月並無惡感,凝露而今已十七了,也到了該出嫁的年歲,依著她的性子,興許與沁羽倒是般配。凝露聽著兩人對話,知道二皇兄這般關心她,歡喜的露出了笑臉,只是聽這沁羽說的話,好似也不怎麼太壞,倒讓她有些意外,側首朝他望去,恰好見了一旁連朔滿臉的陰狠不甘,頓時緊張的扯了扯祁溟月。連朔站在原處,握緊了雙拳,微微垂下的臉上全是掩不住的憤恨,他費盡心機,竟然只是白忙一場,太子佩玉,太子佩玉竟這麼簡單又回到了祁溟月的手上,望著祁溟月手上從凝露那裡拿回的佩玉,目光一閃,想起凝露先前所言,眼神轉到了祁溟月的腰間,那一抹血色流轉,竟是……只能佩戴於君王之身,代表著蒼赫的獸形血玉!祁溟月把玩著手中的翠綠,並不是沒有注意到連朔望著他身佩血玉的眼神,注視著連朔,唇邊的淺笑逐漸淡下,並未對他說什麼,轉首對著似乎被一連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