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溟兒便是當年曇無所言的異星之事再也無法掩蓋,也再也不必掩蓋,祁慕晟自然便失去了作用,也不必再留著。瞧見祁詡天眼中的神色,祁溟月瞭然,最終,祁慕晟也只是這男人眼裡增加了遊戲樂趣的一枚棋子而已,他根本就是期待著祁慕晟會有所行動。在眼前留下了淺傷痕跡的胸前吻下,舌尖漫不經心劃過那一點暗色,他的父皇,這個冷血寡情的男人,即使對自己的子嗣,也是不會有半點心軟的,這些年來,這一點從未改變。倚在祁詡天的懷裡,祁溟月在那敞開的胸膛上吮吻著,邊說道:“曳幽可是暗中與他有所聯絡,祁慕晟敢動手,定然是有所依仗的,興許曳幽還有些人在祁慕晟手裡。”此處的戰局應該還沒那麼快傳回,曳幽和連慕希已死之事也還未被天下人所知,祁慕晟在蒼赫,說不準便是想要乘著蒼赫應戰安煬,奪取皇位……抬起了他的臉,祁詡天含笑的眼眸微闔,眸色深沉,“不論他手中是否有兵馬,最後結果仍是一樣,溟兒何必再提他,既然對著父皇,便該專心一些。”俯首在他的胸前繼續輕吻著,雙唇緩緩移到了祁詡天的頸邊,在他喉間輕咬著,祁溟月低聲回道:“如此可是夠專心了,父皇?”或輕或重的吻不曾停下,一直延伸而上,到了那雙薄唇之上,舌尖描繪著它的形狀,不必他將其挑開,便有一片溼熱往他口中探來,祁溟月輕笑著張開了唇,覆上了祁詡天的。雙唇相貼,交纏著火熱,祁詡天擱在他腰背間的手不住的輕撫,漸漸遊移而下,祁溟月卻按住了正往臀間而去的手,移開了唇,“我召了百里忘塵,晚些他便會過來。”倘若讓父皇繼續,百里忘塵便不知要等到何時了。“叫他過來做什麼?”祁詡天皺起了眉,唇邊被安慰的輕吻了幾下,只聽祁溟月說道:“曳幽已死,百里忘塵身為安煬之將,總要有個去處。”何況他還牽掛著無爻。想到當日曳幽之死,還有那些安煬將士眼中的恐懼,祁溟月知道,雖然曳幽有著國師的身份,但在眾人眼裡,恐怕同妖邪無異,那般的死狀太過駭人,相較之下,連慕希的死反倒並不怎麼引人注意了,“若是當初曳幽未曾利用連慕希,沒在他幼時便刻意養成這般的性情,興許他還不會這麼輕易死去。”如果不是連慕希當日的舉動,百里忘塵和無爻未必能順利殺了曳幽。說來也算是曳幽自食其果,當初他定然不會想到,讓連慕希對他生出如此偏執的情意,非但未能好生利用,卻在關鍵之時,害去了他自己的性命。“溟兒可是在替連慕希感到可惜?”祁詡天擰起了眉,暗沉的眼看著眼前的唇,不等祁溟月回答,便又重重覆了上去,當日連慕希所為他全都看在眼裡,他對溟兒的情意他也知道的清楚,甚至可以說,連慕希是為了溟兒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