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涸了的白濁之物,只瞧上一眼,便足以讓人面紅耳赤,縷縷淡香正由其中飄散開來,與那殘留的情靡之味和成了某種使人心跳不已的情色氣息。看著被挑開的床被,那名婢女低呼一聲,臉上已是紅的如同火燒一般,還未來得及有何反應,卻見那柄扇子倏然一動,盆中的布帛頓時燃燒起來,驚得她尖叫一聲,連忙拋開了那木盆。火焰由小而大,舔舐著那片被沾染上了他物的純淨白色,陽光下,竄起的火苗逐漸升騰,豔紅的火光印著手拿摺扇之人的臉龐,在那扭曲的神情上更添怨毒憤恨之色,望著燃燒的火焰將那木盆也燃燒殆盡,站立不動的身影垂下了眼,幽暗的眼眸中已流轉出幾許詭思。幾名婢女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得呆了,只是傻傻站著,已不知該如何反應,卻見身前的這位公子極為緩慢的側過了頭去,似是正望著那不遠處的院落,露出半邊的面孔之上辨不清是和表情,“今日之事,可否勞煩幾位莫要讓他人知曉。”他的話本是說得頗為有禮,可那語聲中所含的絲絲陰冷卻讓幾名婢女心中一寒,忙不迭的點了頭,幾人望著那轉身而去的背影,再未能瞧見那人此時的神情。++++++++++++++++++++++++++++到了那日所言的第二日午後,炎瑱帶著琰青,站在了水月公子程子堯的房門前,知曉暗皇也在其中,兩人立在門前,都有片刻猶疑。雖不是擔心暗皇會對兩人如何,但只猜測兩人究竟是何身份,便已足以讓他們兄弟二人心頭忐忑,若那兩人真另有背景,又或真是要與朝廷相抗,到時雲昊山莊必定遭受牽連。此時琰青已有些後悔,不該讓子堯來莊內救人,結果引得尊主重入江湖,引起這些風浪,可那時為了相救炎瑱,又哪裡可能顧慮得這許多。如今,便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若尊主果真有意借瀾瑾之能相爭天下,他也無法可阻,只盼莫要將身邊之人扯入其中。兩人站在門前,正要叩門,只聽裡頭已傳來了淡淡的語聲。“站了許久了,為何不進來?莫非怕我取你二人性命不成?”仍是那輕柔舒緩的語調,不疾不徐,語聲平和,正是程子堯一貫的說話方式,只是此刻,卻多了些平日不同的感覺,似在那平和之中藏著銳利,也如平靜的水面下有暗湧起伏,隱隱的透著幾分威勢,使人不由自主的聯想起那應在他身旁之人。暗皇之威早已領教,總是如水一般的程子堯卻是頭一回顯露出與平日不同的一面,如此說話的程子堯此時帶著何種神情,又是為何要喚他們來此,難道兩人真是另有身份,準備告知他們兄弟二人?按下心中的疑惑,兩人對視一眼,琰青伸出了手,將那虛掩著的門緩緩推了開來。隨著門扉漸啟,屋內的情景逐漸在兩人眼前顯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