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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旁椅上俱是無人,但窗邊的軟榻,卻有一襲暗紫衣袂依靠其上,斜斜靠坐著的身影無比慵懶,擁著懷中躺臥的那抹瑩白,唇邊顯露出一絲含義不明的笑意,陽光隔著窗欞灑落,半明半暗之間,有人略微揚起了嘴角,仍舊以一種無比優雅從容之勢臥於那暗紫衣袂的懷中,絲毫不覺兩人如此相依之狀太過親暱也是太過曖昧,白皙修長的手在陽光下掠過,劃下一片破碎光影,指尖輕挑,由身側那暗紫衣袂之上拈起了一縷散落的髮絲,放於指尖輕纏,輕挑的眉透著幾分漫不經心的悠然,對二人緩緩開了口,“既然已進來了,便坐下吧。”聽程子堯這麼一說,琰青與炎瑱的目光才驟然由兩人身上收了回去,在斑駁的陽光陰影之間親密相依的兩人,並未有更過親密之舉,卻偏偏使人被那副景象攝去了心神,只是那般隨意的模樣,卻已讓人生出了幾分不可逾越之感,似在那一處,有某種他人不可觸動的牽絆,也似有一種可稱為威儀的氣息由那二人身上透出,使人只敢遠遠瞧著,不敢稍有妄動,而後便不自覺的聽從了那語聲,怔怔的在桌邊坐了下來。“你的手下何時變得如此呆愣了,父皇?”把玩著手中的髮絲,祁溟月不再掩飾眼中的取笑之色,側首朝著呆坐一旁的琰青與炎瑱瞥了一眼。 立誓父皇!?程子堯稱尊主為父皇?琰青因他口中的稱呼而被驚得站起了身來,炎瑱 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聞,只有皇族中地位最為顯赫之人才會被如此相稱,而可尊稱那人為父皇的,也只有那人的子嗣,無人不知,在蒼赫之內,可被如此稱呼又會如此稱呼的,只可能是蒼赫帝與其皇子……霎時間,琰青與炎瑱都憶起程子堯曾喚過一次,曾以為暗皇的名諱中有一旭字,卻不料,那竟是“詡”!蒼赫帝祁詡天的“詡”?!暗皇的真實身份,竟是蒼赫君主祁詡天!而那程子堯口稱“父皇”,豈非便是……蒼赫皇子!這一刻,琰青與炎瑱都被心中所悟的事實給嚇得神色鉅變,看似與朝廷不和的暗皇便是蒼赫帝已令他們很是駭然,再加上以父皇相稱的程子堯,如此說來,那兩人豈不是……炎瑱倏地側首望了琰青一眼,思及他與琰青那難以言明的關係,又瞧著眼前毫不避諱依舊相偎的兩人,心緒間竟然一陣洶湧起伏。“琰青確實父皇手下之人,炎瑱可還不是。”擁著懷中的祁溟月,掃了一眼難言震驚之色的兄弟二人,祁詡天頗覺興味的勾起了唇,答了祁溟月先前所言。溟兒有意對他們揭破身份,他自是不會阻攔,琰青與炎瑱並非蠢笨之人,自然知曉何事該說何事不該說,加之溟兒對兩人還有一番打算,而今邊讓兩人知曉了他們另一重身份,也方便行事。“即便眼下不是,也快要是了,除非有人不願。”瞧著已逐漸平靜下的炎瑱,祁溟月露出讚許的神色,“溟月想知,炎瑱是否願與琰青一樣,為蒼赫所用?”琰青在暗,炎瑱在明,身為雲昊山莊的少莊主,在江湖中的地位自然不低,事實上,他正是在打雲昊山莊的主意。躺臥於蒼赫帝懷中的人,仍是同平時裡一樣的樣貌風姿,瑩白如雪的衣衫襯著那不凡的姿容,同往日一般的惑人,陽光之下,可見深沉的眸色中帶著幾分和煦的淺笑,口中狀似隨意的問著話,但由他身上所透出的溫潤平和之中,卻有著些隱隱的危險之感,似乎在那如水的眸色之中藏著可隨時可將人翻覆的暗湧,稍有不慎,便可能被其吞噬。如此的程子堯,再不是他們所識得的那一人,再非鏡中之花水中之月,朦朧可見,觸不可得的水月公子,而是真真切切顯露眼前,透著如水深沉,如月清冷的蒼赫皇子,祁溟月。注視著發問之人,琰青忽然回過神來,他未料到,自己追隨多年的尊主竟然便是蒼赫帝,也沒料到程子堯便是那聞名天下的二皇子祁溟月,此時聽他口中提及炎瑱,顯然是有意讓炎瑱為他所用,怕炎瑱不願,得罪了那不可得罪的二人,接下了心中擔憂,在炎瑱有所回應之前他已先說道:“今日始知尊主的身份,琰青惶恐,平日對殿下不敬之處,也請殿下恕罪。”口中說著,站立的身子已要拜倒下去。知曉琰青所言是兩人曾有意在炎瑱面前所顯露的親密之舉,還有便是一路而來兩人的相處,不曾有過尊卑之分,對此祁溟月其實並不介意,面上卻露出了嘲諷之色,看來似對琰青眼下的態度有了幾分不滿,嗤笑一聲,他語帶笑意的對祁詡天說道:“琰青追隨父皇也是日久,為何如此不禁嚇,只是坦言我倆身份罷了,便要跪要拜的,我若是要找人跪拜,還要他們作甚。”琰青聽他所言,動作倏然一僵,還未拜下去,袖邊便被人扯了一下,炎瑱將他拉坐於身旁,略略搖了搖頭,從那名殿下口中,他已聽出了些許不快,也知琰青所為本是為了他,心中一暖,眼中便透出了幾分溫柔之色,對著他微微一笑,已是有了決定。瞧著琰青被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