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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瀾瑾如何,安煬都已對蒼赫有了圖謀之意,此次出宮,也只是想瞧瞧安煬究竟意欲何為,那瀾瑾又會引出多大波瀾,”在他唇邊輕啄一下,祁詡天指間又緩緩動作起來,“溟兒不必為此費神,到時自會知曉。”為他清理了身子,又用皂香在他身上細細抹了,思及出宮之後溟兒對他的稱呼,祁詡天含笑開口問道:“父皇想起,溟兒在外,似乎是喚我名諱的,為何獨處之時不用?”先前在流芳館之時,於琰青面前,頭一次聽溟兒喚他為詡,當時自是因不便相稱,而後入了江湖,溟兒便也以此喚他,平日裡卻依舊喚他父皇,倒是叫他有幾分好奇。“父皇不也稱我為子堯?”以水順了父皇的長髮,他捧著手中幽暗如墨的顏色,纏在了掌心之中,“既然在外,自然不可用宮內的稱呼,父皇的名諱不可被人知曉,只能那般相稱,莫非父皇不喜?”抬起眼,他望入那雙深邃狹長的眼眸。“如何會不喜,只要是溟兒,何種稱謂父皇都不在意。”注視著他的眼眸,祁詡天薄唇輕揚,透著笑意回道。“我本是父皇之子,此為事實,平時在宮裡喊慣了父皇,便也不想改,”稱呼他為詡,只是在外,以他來說,稱他為父皇已是習慣,“既然父皇與我,皆不在意彼此血脈,溟月又何必忌諱稱呼?”於他們二人來說,兩人的血緣關係並未成為障礙,自然也不會糾結於稱謂,想必父皇也不是在意這些之人。果然祁詡天聽他所言,臉上的笑意愈發明顯,在他看來,世上也只得溟兒一人,能與他如此相合了,雙掌在他身上輕撫著,為他洗淨了身子,思及溟兒在外自稱的名諱,祁詡天緩緩開口問道:“程子堯……可是溟兒以往之名?”他話中的以往,指的自然是上一世的溟兒,從未在意溟兒過去如何,卻知他的辛苦,早先中了念塵之時,便已知如今在他懷中之人經受過多少,此時記起,仍是心疼,撥開了他的發,又在額上落下了幾個輕吻。聽得父皇的問話,他點了點頭,“那是過往所用的名諱之一,並無太大的含義,只是身死之時,恰好便用得此名罷了。”當時如此自稱也是臨時起意,直至父皇在他人面前以此相稱,才有了此名確是屬於自己之感。聽溟兒談起上一世的死亡,祁詡天忍不住蹙起了眉,“父皇只盼溟兒未曾受得太多苦。”死亡雖是一瞬之事,溟兒的上一世亦是他無法觸及之處,但此時聽溟兒言及此事,他仍是忍不住要生出怒意,恨不得將對他不利之人生生颳了。察覺祁詡天生怒,祁溟月瞭然的探手往他眉間撫去,“父皇不必如此,當時只是一時大意,替身畔的夥伴擋了一擊罷了,還未及覺得如何,便失了意識,倒不覺多大痛苦。”若不是因此,便不會有此生,也不會遇上此人,雖是身為人子,他對父皇卻已是無法割捨,心性相貌處事手段,不論哪一處,父皇於他,都是最為契合之人。雖聽聞溟兒是為他人而死,令他略有不快,可若非如此,溟兒又豈會到他身邊,思及此,祁詡天也只得摟緊了懷中之人,“溟兒在父皇身邊,父皇定不會讓你遇上兇險,但溟兒也需小心,出宮在外,比不得在宮裡,我暗皇的身份雖已令人忌憚,可瀾瑾一現,必會引得大亂,若是牽惹至溟兒,溟兒斷不可猶豫,若有危險之時,只管下手殺了便是,不論他是何人。”“父皇多慮了,溟月豈是心軟之人,人不犯我,我自不會犯人,若是自尋死路,我也不會顧惜他人性命。”“幸而溟兒有天音與旎狐傍身,父皇也不必太過擔心,若非相信溟兒之能,父皇也不會讓你先行獨自出宮。”“天下大會豈能錯過,眼看已是越來越有趣了,若父皇要溟月此時回宮,溟月是如何都不會答應的。”武林盟主阮敖,火煞樓主梵皓,玄邰傳人瀾瑾,還有忽然離去的無爻,到了此時,他是絕不可能迴轉皇宮了。“父皇自然知道,所幸宮中無事,也可在此相陪,不然父皇可無法放心將溟兒一人放在此處。”祁詡天說著,已將兩人身上都洗抹乾淨,把祁溟月抱到懷中,踏出了浴桶,又放下房中隔簾,才命人將水撤了。抱著祁溟月坐於床邊,兩人著了衣,仍舊如往日一般,祁詡天開始為他弄乾頭髮,祁溟月自然也是一樣,互相打理了溼發之後,祁詡天開口說道:“此事一了,可不能再耽擱了,必須隨父皇回宮,到時溟兒可莫要流連江湖,告訴父皇你不想回宮了。”他唯一擔心的便是溟兒嫌宮中沉悶,想要在外遊歷。對他的擔心,祁溟月自是一清二楚,“父皇大可放心,宮外雖有趣,若沒有父皇相伴,溟月便不會太過留戀,若非此次事關安煬,我也不會離宮。”若不是當時琰青所言的蠱毒讓他生了興趣,他也不會出宮來到此處。“即便溟兒真想離宮,父皇也會用盡一切手段將你鎖在宮裡。”若溟兒果真生了離宮之念,他便寧願鎖他一生,即使溟兒怨他,也絕不會放他離去。他對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