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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詭秘男子的話音剛落,不見他如何作勢,阮天琪頓覺胸前劇痛,氣血翻湧之下,滿口的鮮血已在空氣中造成了一片血霧,再也持不住手中長劍,傾倒的身軀倚著門緩緩滑下,頹然的坐於地上,阮天琪勉強抬頭望去,卻見程子堯並未露出絲毫關切之色,仍是神情淡淡的望著他。“你莫非以為,我不會殺你,還是……”嘲弄的挑眉,祁溟月繼續說道:“……不敢殺你?”對著神色慘白的阮天琪,祁溟月並未動容,“子堯已說過,你若再糾纏,我便不會手軟……你以為我會看在你爹的身份,就此作罷,甚至傾心於你?”嗤笑一聲,他對如此自以為是之人只覺可笑,“今日我便讓你知曉,對子堯來說,殺你,只不過是取一條性命罷了,於我來說,不具任何意義,不知你……信是不信?”微微挑起的眉眼,透著冷意,隨著他話音落下,淒厲蕭瑟的殺意充斥於整個房內,阮天琪面對著此時的程子堯,頓時腦中一片空白,只能瞧著那冰冷之色愈加濃重,感受著死亡的臨近,此刻,他終於信了,子堯,竟真是要殺他!倚在祁詡天懷中,祁溟月垂落身側的指尖微動,仿若絲帛的旎狐已在纏在指間,對這屢次三番糾纏不休的阮天琪,他已失了耐性。祁詡天仍舊含笑,雙臂環著身前的祁溟月,湊到他頸邊,唇舌已往那白嫩的耳廓捲去,他向來對如此模樣的溟兒沒有抵擋之力,隨著心中的慾念升起,薄唇在他頸邊肆意流連,卻讓祁溟月無奈的側首,“詡……”聽他口中喚著在外所用的稱呼,祁詡天帶著笑微微闔起了眼,依舊埋首在他頸邊,“子堯只管取他性命,我可並未阻你。”將他的耳垂吮入口中,祁詡天笑得邪肆無比,祁溟月只得放棄似的側轉了頭去,冷眼瞧著已然是癱軟在地的阮天琪,指尖的旎狐在陽光下抖落一片七彩光芒,便要往他頸邊襲去。“尊主!”忽然,遠遠傳來了一句呼喊之聲,無比憂急的語聲讓祁溟月的動作霎時頓了下來。腳步聲由遠而近,從那雜亂無序的步伐便可知此人的心神亂到何種地步,由那呼喊之聲到腳步近在門前,只是片刻,可見那人功力不俗,祁溟月緩緩垂下了手中的旎狐,抬眼望著門前,卻並未見有人進入。似是不敢隨意闖入,門外之人停住了腳步,口中的語聲卻是更為焦急了,“尊主!屬下求見!望尊主應允!”祁溟月側首與祁詡天對視,卻見他露出幾分興味之色,口中緩緩答道:“進來吧。”門外之人聽了此言顯然是鬆了一口氣,口中卻是更為恭謹了,“謝尊主。”小心的回了話,才見一件錦袍在門前揚起了衣袂,恭恭敬敬的一禮之後,方才踏入了進來。 薄懲來人是名中年男子,相貌不俗,身上的衣飾也非凡品,乍一眼便可看出,定是身份不凡之人,但面對著祁詡天,此刻卻只有敬畏之意,走進房內,便未曾抬起頭來,只是站在原處,但祁溟月卻仍是可從此人身上覺出他的不安和焦急。若有所思的,祁溟月收起了旎狐,眼神往阮天琪身上掃去,果然,阮天琪見了此人,連忙呼喊了一聲,“爹!”語中的驚喜,猶如落水之人見到了浮木一般。在此時的阮天琪眼中,他爹阮敖一出現,便意味著房內那名詭秘的男子再無逞威的可能,在他看來,武林盟主的身份,又有何人敢不給幾分薄面,即便那男子再如何厲害,當也不至於明目張膽的在他爹的面前將他給殺了,還有子堯,若非那名男子的授意,他豈會想取自己的性命。想到這些,阮天琪便露出了幾分希翼之色,捂著仍很是疼痛的胸口,抹了抹唇邊的血跡,便要對阮敖說些什麼,不料他方要開口,已被一人點住了全身的要穴,再不可動彈分毫,只能睜著眼詫異的望著將他點穴之人。阮敖皺著眉收回了手,臉上的神情憂怒交加,瞧著狼狽不堪的兒子,微微搖了搖頭,眼中的斥責和怒意尤其的明顯,全是對著阮天琪而起,瞪了他一眼,阮敖稍稍踏前了一步,已拜下身去,“屬下見過尊主。不知尊主已至,未能及時前來拜見,求尊主恕罪。”祁溟月望著父皇放置在江湖中的棋子,見他果真識得輕重,只說是自己之過,並未一開口便為阮天琪求饒,倒是頗為讚賞,莫怪父皇會讓他登上盟主之位,若非行事謹慎,又懂得緩急,也無法在江湖中立足至今,要知,即便有父皇在後掌控,若無能力,即便成了武林盟主,也是無法長久的。如此看來,阮敖確是人才。見阮敖拜下身去,阮天琪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望著眼前的一幕,他以為,他爹身為盟主,不懼他人,江湖中人自也對他恭敬萬分,從來都只有他人向他行禮,何曾有人能令他爹如此恭敬,呆愣之間,已聽見那被他爹稱為尊主的詭秘男子微微頷首,沉聲答了一句,“起來吧。”短短的三個字,卻讓阮敖鬆了一口氣,躬身站著,心中感嘆,即使多年未見,那人的語聲聽到耳中,仍是如當年一樣,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