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卻看不出來有分毫的憂色,不愧是雲昊山莊的雲景昊,在江湖中的地位,絕非是靠虛名得來的。“雲前輩費心了,子堯多謝。”對雲景昊微微頷首,祁溟月瞧了一眼自他出現之後始終未語的火煞樓主梵皓,卻迎上了一雙探究的眼眸,眸中的銳利之色,讓他無由的產生了某種感覺,似乎這梵皓對他並無好感,此種奇異的感覺讓他頗覺有趣,不由與他對視了半晌。“梵樓主果真治下極嚴,這位美人可是跪了許久了,還不許他起身,莫非是犯了何種大錯不成?”注視著梵皓,祁溟月忽然垂下了眼眸,望著半跪於地的紅衣人,唇邊笑意已成了嘲諷之色。言下之意便是他不懂體恤屬下了,梵皓聞言冷哼一聲,“水月公子雖已名動天下,但火煞樓之事尚輪不到外人插口,”掃了一眼某個暗紫色的身影,見他放任程子堯並無相阻之意,不由略感奇怪,此人何時會對身邊之人如此放縱了,口中卻繼續說道:“我的屬下我自會關照,不需水月公子操心……涼煙,起身。”祁溟月只見他對著跪在地上的紅衣人說了一句,那名為涼煙的男子便倏然站起身來,許是跪地之時不曾運功,此時霎時站起,血氣不暢,頓時腳下一顫,便要跌倒。梵皓此人也是有趣,看來冷冰冰的模樣,見那涼煙就要軟倒在地,手臂一伸,已將他攬在了身側,口中卻還輕罵了一句,“真是沒用。”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祁溟月此時已知父皇先前望著涼煙的興味之色和輕佻的舉動由何而來,不覺也帶著幾分有趣去瞧那涼煙,卻見他低垂著眼眸,一聲不響的站在梵皓身後,儼然一副乖順的模樣,再不見分毫火爆之色。迎上父皇含笑的眼,他此時已有些猜到,火煞樓主梵皓與父皇之間定非旁人所想,當年之事他雖不太清楚,但梵皓話裡的抱怨之意,還有父皇對他和他身邊之人的態度,已讓他覺出梵皓此人說不準還與父皇有幾分交情。雲景昊在一旁見梵皓依舊不改那副脾氣,不由搖了搖頭,梵皓也就罷了,可暗皇竟也重出江湖,兩人一對上,豈不成了雲昊山莊的劫難,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儘量讓兩人隔的遠些,切莫引火上身才是,“幾位趕路辛苦,天色不早,我即刻為你們安排住處,前院客房已注滿,只得後院還有空房了,尊主,梵樓主,你們看……”“隨意。”梵皓顯然已有些不耐煩。“那尊主……”“既然雲莊主已為子堯備了住處,便不需再另尋他所了,本尊與他住在一處。”眾人只聽暗皇狀似隨意的如此答道,但他的話中之意卻讓所有人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往那水月公子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