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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疾不徐的說話聲,如那人現身的步履,優雅從容,有著些飄渺清透的意味,長髮隨意的束在腦後,絲絲縷縷的迎風飄舞,無比悠然的模樣,面容沉靜如水,溫潤而深沉,神色間卻透著些淡淡的疏離,可被他望見的人,卻又會忍不住被他眼眸內的溫柔之色所惑,明知他定非可隨意親近之人,卻偏偏仍是會被他引去了心神。如此人物,不是近日來紅遍江湖的水月公子又是何人!當下便有人認了出來,“那是水月公子!”暗皇才出現,水月公子便隨後而來,前幾日江湖中已有傳言,曾在某處酒樓見過兩人一同現身,如今看來,莫非不是謠傳?若非無爻無故失蹤,他也不會在莊外耽擱許久,祁溟月想起今日發現無爻失去了蹤跡,不得不生出幾分擔憂。近日來,無爻似在躲避著什麼,若是住宿客棧,除了他的命令,無爻絕不會主動現身,暗中守衛之時,也時常可察覺他的氣息有了明顯的波動,知道他定然有事,但卻始終未曾相詢,此時倒是有些後悔起來。不知自己的出現已引起種種疑惑猜測,他一邊思量著,緩緩走近了眾人,對周遭那許多江湖人士低低的議論和驚歎聲恍如未聞,行入院內,覷了一眼大廳門口眾人的神色,又掃了一眼祁詡天所站之處。方才見父皇正挑起半跪於地上的紅衣男子的臉龐,滿臉興味,不覺便說了那番話,自兩人相許以來,還從未見父皇對他人如此,若說沒有不快便是假的,但讓他更為好奇的卻是那紅衣人的模樣,能被父皇稱為美人,若是沒有幾分姿色,絕無可能。不由湊到身旁,細細瞧了,只見此人生的極為秀麗,鼻樑挺直,眉彎若柳,大小合宜的唇,泛著淺紅之色,若以男子來說,稍顯清秀了些,雖是漂亮了,但也算不得太過引人,但與他對視的那雙大眼,卻彷彿有簇火焰在其中燃燒,充滿了野性,襯著那秀麗的相貌,竟顯得很是特別,一身紅衣在他身上,更是將他的特別之處彰顯無疑,仿如尚未被馴養的野貓,麗色之中尚透著幾分野性難馴之感,足以挑起他人征服的慾望。“果真是美人……”收回打量的目光,淡淡一笑,口中如此稱讚,側首卻見父皇望著此人露出幾分別有深意的淺笑,心中頓時多了幾分不悅,雖知父皇定非含有他意,但雙眼卻不由自主的望著他擱在紅衣人下顎處的手,口中帶著些嘲諷似的說了一句:“還要瞧上多久,小心美人生怒。”他看那紅衣人的眼中可冒出火來了,父皇卻還抬著他的臉不曾放下。祁詡天聽他所言,豈會不知溟兒已是不快,原因為何,自然也是知道的,溟兒為他吃味,那可是難得,不知不覺唇邊已揚起了明顯的弧度,放了手,沉沉笑出聲來。 紛亂見暗皇輕笑,所有人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誰都知曉暗皇的為人,而今,詭秘難測又從未將任何人瞧在眼裡的的暗皇,竟會因水月公子隨意的一句話而狀似愉悅的低笑,若非親眼所見,誰也不敢相信,但此時就在眼前發生的,又不由得眾人不信,再看那水月公子,他似對暗皇的反應不以為然,竟慢悠悠的走到了他的身前,抬首與他對視。“如今可是高興了?”知道父皇為何如此高興,祁溟月挑了挑眉,眼中亦是露出了笑意,“既然你會在意,為何我不會?以往只是未有機會罷了……”湊到祁詡天耳邊,後頭的半句便成了只有兩人才可聽得的呢喃耳語,“……父皇需知,溟月同父皇一樣,也非大方之人。”說完這句話,祁溟月含笑轉身,掃了一眼眾人疑惑不解的神色,若無其事的斂下了眼眸,方才所說的未有機會去在意,雖是說笑之言,但也確有幾分是事實,父皇已久未去後妃之處,往年還裝模作樣的去個幾回,或是聽曲或是用膳,可自從兩人真個交歡之後,便再也未見父皇踏入後宮,想必宮裡一定已傳出不少不利於父皇的傳言吧。想到那些後宮嬪妃會如何揣測猜度,祁溟月便覺有趣,唇邊笑意始終未有減,抬頭看了看天色,已是暮色低垂,他與父皇相繼出現似乎有些突然,眾人圍在此處,他卻未見雲前輩和琰青炎瑱兄弟二人,想必應該正由後院趕來。祁溟月正這麼想著,便瞧見雲景昊由遠處快步而來的身影,還隔著不少距離,已能聽見他朝此處朗聲說道:“雲某失禮了,有貴客前來,雲某卻未能相迎,請幾位切勿怪罪,”他一路說著,走到了眾人身前,見暗皇果然與水月公子站在一處,想起琰青炎瑱方才所言,似乎兩人有所牽扯,不由多瞧了幾眼,腳下卻是未停,走到祁詡天身前拱手為禮,“尊主久未現身江湖,時隔多年,今日又能在莊內重見尊主風采,雲某幸甚。”說完又迎著梵皓站立不語的身影寒暄了幾句,“還有梵樓主親自駕臨,看來此次的天下大會定會增色不少了。”哈哈一笑,雲景昊對祁溟月也是一禮,“程少俠往返幸苦了,那院子還為程少俠空著呢。”明明見了這許多人,滿懷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