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皇行事詭秘,心思難測,何人能知他是如何與水月公子扯到一起的,不過只要到了雲昊山莊,想必便能瞧個究竟了。”“不錯不錯,如今天下群雄聚集,都在等那瀾瑾現身,倒時定會有一番糾纏,不知最後那瀾瑾會選何人為主啊……”眾人一番議論,目光都往雲昊山莊的方向望去,此時在所有人的眼裡,那裡已成了最受矚目之處。 前兆此刻雲昊山莊內外,陸陸續續的已有不少人抵達,不論是身在莊內的武林名宿,還是隻能在莊外守候的江湖後輩,所有人候著的都是同一人,瀾瑾。雖不知瀾瑾何時出現,但山莊內外已是一片熱鬧,相識之人圍在一處,或坐或站,到處可聞相互招呼之聲,即使有人遇上宿敵,在山莊之內,也都暫時忍了下來,尋仇不怕日久,眼下天下大會才是首要之事,思及瀾瑾一現,將有可能曝露寶藏所在之處,此時誰還在會把往日恩怨放在心上,只當是未曾看見,眼不見為淨也罷。波濤暗湧的大廳之內,雲景昊正讓炎瑱相幫準備待客事宜。身為雲昊山莊少莊主,炎瑱自然是在前廳招呼客人,雖有人覺得他與那流芳館中的琰青少爺很是相似,但兩人氣質如此不同,便也只是想想罷了,加之誰會在此承認去過流芳館偷瞧那難得一見的琰青少爺,若是當面問了,只怕立時會成了笑柄,故而即使有人如此覺得,卻也無人會將兩人聯想到一處,開口去問,那就更是不可能,不用想都知道,聞名天下的雲昊山莊少莊主,怎可能與流芳館有所牽扯,即便流芳館並非低俗的歡場,但它確是青樓不假,再如何高雅,也登不得檯面,不可與雲昊山莊在江湖中的地位相比。再看少莊主雲炎瑱,也是沉穩清雅之人,斷然不會是那流芳館的琰青少爺,世上人有相似,有幾分相像也並不奇怪,如此一想,便也釋然了,誰還去關心兩人模樣相似與否,此時等著瀾瑾現身才是真。琰青並未參與前院之事,自歸莊之後,便未出現在他人面前,只是在後院之內打理相關事務,炎瑱已能面對兩人之間的情愫,於他來說,這些時日倒是非常難得,不知往後會如何,此刻他只想與他多相聚幾日,若是天下大會一了,他便需回到流芳館,到時,恐怕還要費一番口舌解釋尊主之事。思及程子堯的離去,他仍是有些遺憾,瀾瑾一現,天下必亂,若是子堯果真與朝廷有所牽扯,此時更應留在莊內,先前蘇雅兒之事,已令他明白,瀾瑾在莊內擇主之事,已非關江湖,更是事關天下,若安煬野心不除,再度前來挑釁,瀾瑾的安危也是可慮。記得那日詢問炎瑱,瀾瑾為何選在雲昊山莊之內擇主,炎瑱竟也不甚清楚,原本他與瀾瑾雖是相識,卻始終不曾瞭解此人,瀾瑾行事古怪,經常毫無緣由的做出某些決定,比如這次的天下大會,攪得所有人忙作一團,他卻消失無蹤,至今不見蹤影。放下手中處理的事務,琰青嘆息一聲,此時他倒有些慶幸子堯並未在此,若是他在,恐怕尊主也會現身,到時會引起多大的波瀾,他真是不敢想象。“為何無緣無故的嘆氣?難道你不願留在莊內?情願待在那流芳館?”炎瑱站在門外已是多時,見琰青正出神沉思,也未打擾,只是瞧著他的模樣,竟是有些瞧得痴了,此時聽他嘆息,才忍不住開了口。琰青轉過身來,見炎瑱站在門前,卻不進來,便走上前去握住了他的手,炎瑱的只覺手腕之上一緊,不禁瞬間僵了一下,卻是並未拒絕,讓他將自己扯進了房裡。如水的眼眸中仍是平平靜靜的,細看,方能察覺其下掩藏的無數波瀾,“為何不說話,難道莊內真的留不住你,你還記掛著那流芳館,還是有何人讓你牽念不捨?”“難得炎瑱也會在意這些,讓我實在高興的很,”忍不住笑眯了眼,滿是魅色旖旎的眼眸裡,頓時透出了明顯的歡喜之色,“我本以為等不到炎瑱對我的關切,也以為,炎瑱不會在意我與他人……”“別說了!”聽到琰青說起他人,想起他在流芳館內身份,想到他曾與別人繾綣纏綿,強裝的冷靜便再也無法維持下去,口中忍不住說道:“炎瑱只是你的兄長罷了,你與旁人如何,我管不著,你若是牽念著你的流芳館,儘管回去,此後再也不要回來!”每回都是如此,不願坦誠心裡的介意,總是用怒意來掩飾,眼中卻分明寫著不悅,見他生氣,琰青卻只覺心中無比雀躍,子堯曾言,炎瑱的情感內斂含蓄,如此乾淨清澈的一人,若是不主動一些,將他未定的心意攪明瞭,恐怕此生他都不會對自己的情感有所回應,眼下看來,果然不假,雖是對他的在意感到欣喜,但終究還是不忍見他如此,輕笑一聲,忍不住心底躍動的情感,在炎瑱唇邊輕吻了一下,才開口說道:“沒有旁人,琰青心中,總來都只有炎瑱一人,即使身在流芳館,我也不曾與他人如何,只是見面敘談罷了,琰青從未賣身予誰,本是掩飾身份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