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而直接,沒有任何的掩飾,直直望著他的眼裡不是要求,也不是希翼,而是強硬的近乎命令的眼神,過去這幾年沒見,看來鍾翰霄還 一點沒變。凌洛炎沒有直接拒絕,嘴邊噙起了一抹嘲弄的冷笑,“大哥這句話像是說晚了十多年,我記得從那天開始,你就對我沒興趣了,當然,我對你也一樣。”那天指的是哪天鍾翰霄清楚,同時大哥這個稱呼在這句話裡也顯得尤其的諷刺,握著他的手臂的力道一緊,“是因為他?“往那個方向看去,被幾個人圍繞的男人也正往這裡看過來。“如果我說是呢?”隨著他望去,凌洛炎微微勾起了唇,即使沒有龍梵存在,他也不會對鍾翰霄再有任何其他想法,更別提現在有了龍梵。唇上的笑意和先前的冷笑不同,沒有嘲弄譏諷,除了看著那個男人被他人圍繞而露出的不悅,其他只有牽掛的情意,那是連他都沒得到過的,即使當初在他的懷抱裡,那時的少年也只是依賴。鍾翰霄咬牙,他沒想到,他的心裡竟會產生出這樣的感覺,他並沒有想到自己會越來越放不下他,當看到他和那個男人一起出現的時候,開始後悔,當初不該輕易的讓他離開影梟盟。悔意和妒意像毒蛇在啃咬,他沒想到當初放棄的東西竟然會越來越璀璨奪目,炫目到讓所有人都想得到,沒有什麼比曾經擁有,卻在放手後,才發現自己拋棄的原來是一件珍寶這樣更讓人懊悔的事,這種感覺比起從未得到更讓人無法忍受。凌洛炎的手臂還被鍾翰霄抓著,也感覺到了灼熱的視線,卻沒有理會,轉頭去看著窗邊站立的男人,他的不悅逐漸成了怒意。窗外還在飄著雪,站在雪景前的龍梵,那一身的純白幾乎讓他覺得驚豔,平和深遠的神色辯不清此時的想法,看著他和鍾翰霄,收斂了眼神,忽然抬步往他這裡走來,周圍的那些人一路跟著幾乎想要貼到他的身上。只有他才能碰觸的胸膛正有人用指輕點,塗著媚色的指尖挑逗似的在那純白之上劃過,凌洛炎皺起眉,身旁的鐘翰霄的話音卻似在火上澆油,“看來不光是你,很多人對他都很有好感。”有意加重了最後的兩個字,帶著曖昧的暗示,鍾翰霄的話落音,正觀察他的表情,卻見面前的人皺起的眉忽然鬆開,勾起一邊嘴角,轉頭對他懶懶的一挑眉,像是在譏笑他無用的挑唆,“因為他是我看上的男人。”凌洛炎說完,拉開了鍾翰霄抓住他的手,把手裡的餐盤塞了過去,沒等龍梵走到他身前,上前了幾步,拉開了某個女人的手。細白的手腕被抓著從目標上遠離,那個女人還沒回過神來,手腕上霎時傳來一陣劇痛,煞白著臉,她驚疑不定的轉過頭,對上的是一雙斂去笑意的眼眸,這雙眼她在熒幕上看過不知道多少遍,卻從沒有一次像現在離得這麼近。近到能感覺到其中的犀利冰冷,好似冰錐,又彷彿燃著狠烈的火色,這樣的眼神和手腕上的痛楚,讓她的手不自覺的輕顫,握在她手腕上的力道卻還在加重,就偈恨不得要把她的手捏斷一樣。“我的人,別人是不能踫的……哪怕只是一個手指。”像是在提醒,也像是警告,放鬆了力道,抓著他的手從腕上緩緩下移,從她的那個指上撫過,凌洛炎對她露出一抹冷洌的笑,“會遭到懲罰。”話音剛落,一片塗著媚色嫣粉的指甲忽然掉落,女人驚呼一聲,正在疑惑,為什麼下午才做上的指甲掉的這麼快,指尖忽然傳來了針扎一般的劇痛,好像硬 生生的被扯去了血肉,而後只見無數的血珠細細的冒出,掉下的居然不是做出的那一截,而是一整片?!驚呼成了尖叫,血水不斷從指上湧出來,人說十指連心,她發出的慘叫聲驚動了周圍所有的人,幾乎以為是發生了命案,早就關注著這裡的人群頓時圍攏,只見巨星鍾情把正在微笑的白衣男人拉到了身邊。“為什麼讓她踫你?”皺著眉質問,凌洛炎對先前所見非常不滿,龍梵是隻屬於他一個人的祭司,不論是在族裡,還是在這裡,他無法忍受看到其他人近他的身。在那個世上,沒有人敢對龍梵表露什麼,他的感受並不強烈,但在這裡,看到那個女人踫觸龍梵的時候,他清楚的感覺到,心底是多麼的不願意,不願意在他身邊站著的是別人,更不願意看到他被其它人踫觸,用那種挑逗誘惑的動作,而他,居然還沒有避開。龍梵看著那個女人因為恐懼鮮血而暈倒,被侍者扶走,臉上的笑意漸深,“洛炎不也被人踫了?”雖然不在他身旁,但他注視的目光卻沒有片刻離開過。“見了他人踫我,洛炎知道生氣不快,難道不知我不想見到什麼?”含著笑意,眼底的微藍卻仍是一片沉寂,對視著鍾翰霄,龍梵淡靜的眼中並不見怒意,而是其他更深沉難測的東西。鍾翰霄從最初便讓他覺得十分礙眼,自魑魅王化身那時起,自聽到他稱洛炎為“宇”,到此刻,他的存在就更令人不快,尤其是知道了他對洛炎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