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天色陰沉,雷鳴電閃,望天台的種種異樣,在炎火中被吞噬的魑魅王離鬼,一切盡數在他們眼前遠去,只餘城門的暗色,隔絕了所有人的視線。雷落城內,凌洛炎與龍梵騰身而起,攜手往望天台而去。半空中兩人的衣衫翻飛鼓譟出嘩嘩的聲響,一聲聲驚雷在頭頂時不時的響起。越是接近望天台,越是能覺出天象之異,狂風大作,電閃不斷,幾乎令人錯覺在雷落城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天罰所致,就好似此刻巳是世間的未日。若是如此,也省去了他人要洛炎救世的麻煩。龍梵心裡並不介意天劫此時到來,洛炎與他都不是對拯救蒼生懷有熱切之人,天降災禍是世人自己造成,便該讓世人自己承受,何人能存,何人將死,各看命數。早巳對生死看淡,若非有洛炎,他或許會期待天劫之日。注目望天台就在眼前,兩人從空中落下,先行的族人早巳在等候,巖驍見他們落地,連忙上前稟告,“宗主,祭司,我等巳到了一會兒,望天台上的聖物彷彿正被何物擊打,不斷有靈光閃現,我等不敢輕易妄動,請宗主下令。”若非決雲在旁拉住,巖驍早巳要上去一探究竟,此時見兩人到來,忙不迭的便想請戰上前。欲對靈石不利?凌洛炎目光一閃,“不知是何人,能驅使的了魑魅王,連赫羽留下的靈獸都敢動?”世上無人敢對赫羽荼鱗不敬,他們留下任何一物都是眾人眼中的至寶,這一個,不知是什麼來歷。“若是如我所想,此人不止敢動赫羽留下的靈獸,連赫羽,他都不放在眼裡。”龍梵抬首,望著雷落城最高處,微藍之中上古舊民重回,只這一句,便讓他想起了他所知的一人。“祭司知道是何人?”長老們在旁慌忙問道。原本是急急趕來,但抬首望天台之巔,卻無人會急著上去,那裡巳是一片暗黑之色,就如被何物籠罩,一上一下,巳是兩個世界的分別。若是有人造成如此,那人該有何等駭人的力量?“可是你先前曽說的,上古舊民?與赫羽茶鱗一般,曽經歷過天劫,仍留存世間之人?”凌洛炎想起龍梵提起的那一句,歌謠中所指,上古舊民重回,咒言滅世,莫非此人將引起天劫?點了點頭,龍梵對他說道:“若是此人,洛炎更不可貿然上前,他可與赫羽茶鱗匹敵,你才得炎火不久,不可與之抗衡。”沒有靈力支援,與那積攢了千萬年靈力之人相較,必置險境。“那人莫你認得?是何名字?”凌洛炎從龍梵的神情上看出了些許,當他提起上古舊民之時,並不顯得陌生,似乎早巳有所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