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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定!自當如此!”奚晝連連點頭,彩珠雖然不是靈者所用的立契那般的鄭重,在這裡也有定情之意,是兩人之間有緣的證明,炎主是拿去了肖念雲的彩珠,可誰都知道他與祭司龍梵的關係,想要保命,肖家這位公子自然不會再去顧及那彩珠的含義。凌洛炎在旁像是沒有聽見奚晝與龍梵的對話,往一旁傾靠的身體卻正微微顫動,在他身後,長老們只看到他們的宗主顫抖的靠在祭司的白袍之上,隨後便響起了一陣悶悶的笑聲,聽得出已經努力壓制,卻還是洩露出了心底的笑意。為了區區一枚彩珠,他的祭司又滿臉聖潔的以此要挾,只為了他自己心底的醋意,“只是顆珠子而已,龍梵……”忍不住嘴角揚起,凌洛炎一手靠在他的祭司肩頭,挨著身子湊近了龍梵的臉,“我說,那孩子還沒醒呢,你就這麼著急讓他與我撇清關係?”邪氣微挑的眼含著揶揄的笑意,就在龍梵的視線之內,就在他側首就能親吻到的地方,垂落而下的銀髮一旁,揚起淺笑的唇帶著誘人的弧度……“還是早些說清楚的好,宗主以為呢?”微微偏過頭去,視線落在那抹弧度之上,白袍祭司一臉平靜的詢問他宗主的意見,沉穩淡然依舊,眼中卻流露出幾分笑意,當笑意落在嘴角上的時候,他的唇已經踫上了眼前的那抹微弧。“本宗主以為……此地不太適宜……但好像忍不住……”被香氣環繞,唇上的踫觸簡直是在引誘他深入進去,龍梵的唇只是擦過,輕輕著斷撩撥他,讓他只能一手環繞上他的脖頸,徹底加深了這個吻。在詭異的屍樹下,在奚晝那些的人面前,與場景格格不入的畫面令人不知該移開眼還是該努力看清眼前所見,長老和曜師們習慣性的垂首,重新得回魂魄的人逐漸醒來,立時就被眼前的畫面給弄糊塗了。朦朧月色,兩人擁吻旖旎,宛如把月色都吸引到了身上,有著一頭燦銀長髮的男人身著耀眼的紅衫,環繞住他身旁的白袍人,那個白衣黑髮,像是從天上踏落凡塵,月下淡香不知是從哪裡飄散,悠遠而雍容,兩個旁若無人的繼續著親密的擁吻,唯有樹葉的沙沙聲和什麼東西滴落的聲響……是什麼東西滴落?半坐在地上才得回魂魄醒來,有人仰頭看去。一聲驚懼慘叫,淒厲的恐怖叫聲驚散了一片旖旎,也讓原本的靜謐頃刻碎成了嘈雜混亂,人群紛紛抬頭,都看到了眼前卡住屍體,掛滿屍體的歡喜樹。“難道是夢?”混亂之中肖念雲從地上站了起來,瞪大了雙眼看著身前,奚晝見他起身,慌忙走近,“公子無恙?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奚某這就叫人送你回去。”“等等”肖念雲推開奚晝的攙扶,雙眼還是直直的望著某處,奚晝隨著他的視線望去,在四散奔逃的混亂裡,那棵本該讓人覺得美麗的巨樹此刻帶來的是無限恐懼,就連看一眼心裡都忍不住要顫抖起來。“別往那裡看。”奚晝讓人擋在了他的身前,“那些與公子無關,炎主已經命人解決了,我們還是……”“果然不是做夢。”肖念雲推開擋在他身前的侍從,急匆匆的走向那棵誰也不敢瞧上一眼的歡喜樹,奚晝在他身後叫喊,他也恍若未聞,像是有什麼意念在支撐著他,才恢復的身體踉踉蹌蹌的往前走去。“還不快攔住他!”奚晝讓人阻攔,已經急得汗如雨下,這位公子本來就身子弱,才遭了劫難,還不知道自己失去了靈力,這會兒又像是中了邪似的直往那棵樹而去,倘若再有個什麼,他怕是隻能自絕當場了。攔阻肖念雲的侍從還未從先前的驚懼中恢復過來,反應自然慢上一些,在這時候體弱的少年卻已經走到了歡喜樹前。“是你!你就是炎主?”少年臉色有些發白,直直的望著眼前的赤紅,出人意料的好似完全沒有看到樹上堆積如山的屍體,也像是沒看見凌洛炎身邊的龍梵,細白的手緊緊攥住了自己的衣袖,好像只有如此才能支援下去。上顎被龍梵的舌尖舔舐而過,輕輕的癢激起一陣細微的顫慄,凌洛炎低喘著才想反擊,便聽到了身邊擾人的話音,少年的語聲正往成人過渡,青嫩之中有些許嘶啞,隨著那一句問話,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絕結強烈到不容忽視。意猶未盡的分開了唇,兩人循著話音望去,對樹上駭人的景象視而不見的少年,眼神定定的只看著凌洛炎,紅衣的顏色印照在他的眼中,眼眸裡也似燃起了赤色。“肖家公子,肖念雲。”凌洛炎瞧了他一眼,有話想問他,卻也有些不耐煩他打斷了先前的吻,目光在龍梵的唇上巡過,舔著唇,從懷中取出那枚彩珠。“ 這是你的?從何處得來?”簡單明瞭,在被打斷了那個吻的情況下,他很難保持耐心,他只想知道這枚珠子的來歷。肖念雲沒有答話,望著他的目光卻沒有分毫轉移,微白的臉色開始醞出了激動的緋紅,龍梵不發一語的眼神淡淡掃過,心裡有了某種令人不快的猜測。“你就是炎主!我沒認錯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