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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人半鬼,支魂魄靈力為食,維持人形不散,如今的她與魔物無異。龍梵還沒答話,長老們心中已都有了計較,已猜到祭司會如何決定,決雲看著她,又去看凌洛炎身後的龍梵,目中憂色卻逐漸沉重。“你會知道答案。”不出眾人所料,龍梵看來像是在考慮用何種方式 才不耗費靈力,才不會令某人生怒,悠然的目光望著遠處,不見半點猶豫。“先將她帶下去,本宗主暫時還不打算讓她死。令人意外的是,在祭司之後居然是凌洛炎說出了這麼一句話,還看的出臉上的不悅,卻不知為何做了如此決定。“宗主?”他們不敢相信,若是尋常魔物,尋常妖邪,宗主早就命人將她除去了,怎麼她與祭司有舊,宗主反而將她留下?偷偷去瞧祭司,不見反應,巖驍只得在炎火被撇下之後命手下將她制住,拖到了隊伍之後。突如其來的意外,出人意料的結局,誰都猜不透凌洛炎將她留下是為了什麼,但誰都記得,她先前說了,祭司的靈力正在衰退,而宗主和祭司誰都沒有反映。經過此事,一路行進的氣氛更為微妙,說不上是緊張還是壓抑,並坐一騎的兩人並沒有分開,還是一人在前一人在後,帶是未曾顧忌他人,可在他們身後的幾位長老卻都看得出來,也感覺的到其中的異樣,一路上宗主再沒開口。如此,夜色終於過去,天明之時,他們來到了雷落城。原本並不長的路途,這一回竟讓眾人感嘆終於到達,而忍不住舒了口氣,光是要看管那個從夜魅變成鬼魅的石榴,就讓他們耗費了全部心神,不敢稍有懈怠。她的存在,關係到宗主和祭司之間,便等同於關係到整個赤閻族。曾經的雷落城已毀,如今是大半個空城,城中的建築唯有立在正中的望天台,除此之外是而後建造的炎落宮,城中陣陣雷鳴早已不在,新造的宮殿屬於他們赤閻族,自當以“炎”為名。各族早已有不少人到來,在此處接引的赤閻族人也早就招呼了好幾日,城中雖然空曠,卻已開始漸漸熱鬧起來,沒有資格進入炎落宮的好些小族早早在外搭起簡單的居屋,天下之大,各宗族雖不是太多,卻也絕對不少,不可能全數住進炎落宮裡。當凌洛炎一行人達到,城內所有人都出外相迎。他們終於看到了聞名天下的炎主,同時也見了與他同坐一騎,始終在他身後將其環繞的白袍祭司,祭司龍梵之名無人不知,也有不少人見過,傳言中早有兩人關係非比尋常的說法。如今有機會,他們自然想看清楚 ,能令祭司龍梵都另眼相看,隨侍在旁的炎主究竟是如何。坐在靈獸背上,一身赤紅,彷彿被身上火焰之色印照在俊美面容,深情挑弄的笑意並不如傳聞中那般明顯,略略揚起的嘴角,卻顯露出另一種懾人的氣勢。三分情挑肆意,七分淡漠狂蕩,那般漫不經心的挑情之色,在眼神掠過之後卻又顯得冷漠來,如此矛盾的引得所有人的注視,像是存著不快,又如只是對眾人如此熱切的眼神感到不耐,微微點頭示意,簇擁的人群才行了禮,瞧清了他的模樣,他已策馬往宮內深處而去。“把她放到別苑,派人看管。”從坐騎上躍下,凌洛炎先命人安置那個女子,其他什麼都沒有說,族人不敢怠慢耽擱,馬上有人遵令行事。不發一語的往內行走,在族人引領下步入房內,凌洛炎一路上深沉的臉色未曾和緩過,等身後響起關門聲,他拖倏然轉過身來,“你可以開始說了。”隱含威脅的話語聲,朝他望來的眼中如有炎火在竄動,顯而易見說話之人心中有多少怨氣,龍梵上前幾步,安撫一般的將他抱在身前,淺笑嘆息,“洛炎先前不問,我才未說,她原本確實與我……”“誰問你她和你的關係了?你們曾是何種關係難道我會不知?”打斷龍梵的話,凌洛炎語帶著冷嘲,沒有推開龍梵的懷抱,卻湊近了對他低語道:“我想知道的是,你究竟什麼時候才打算解開封印?還是你要告訴我,你解不開?還有為什麼她會知道你靈力正在消退?告訴我。”最後的三個字滿是危險,幾乎是在低吼,被壓抑的怒氣和不滿全數傾洩,在龍梵的懷抱中抓緊他的肩頭,他已經不確定自己究竟是在生氣什麼。“洛炎吃味了,因為她知道我的過去。”龍梵口中並不是疑問,欣然微笑著將懷中之人抱緊,他樂於洛炎對他的在意,卻不想見他為此生怒,“她知道我的靈力消退,是因她知道我的封印。”“當年你就告訴了她?”他的解釋只能讓他心中的不快愈加升騰,凌洛炎想到那時見龍梵在自己面前倒下之時是如何的震驚不安,再想到在他之前,那個女人居然早知道這些他原本不知的事,心中便似被什麼尖銳之物刺了一下。緩緩抬頭,他蹙起了眉,“龍梵既然你要的是我,我有言在先,我要的人,只能屬於我一個人,若是我在你心中不是最為重要,又或者你對我隱瞞欺騙,這段感情我寧可捨棄。”龍梵目光一閃,注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