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查到的就是來自大漠的那一族,這些就是證據。”指了指地上的細沙,凌洛炎噙起了滿是興味的笑意,“實在不錯,六人同時自絕,還選在炎落宮裡,不得不說那些人頗費了一番心思,不管這些細沙是他人遺留,還是幾位曜師留下的訊息,都說明此事和外族有關。”“三物合一,那第三物究竟是什麼,已然有跡可循。”龍梵對幾人的死做了一個結論,話中之意是他們死有所值。凌洛炎點頭,“他們確實沒有白死。”他們死確定了那個神秘的宗族地是有著他們不知的線索。“難道沒有白死就夠了?他們究竟是怎麼死的,為何自絕?而且還是死在炎落宮內。”懷冉想到是自己吩咐他們六人調查此事,害的他們離奇自絕,便是一陣說不出的痛心。同舟共濟數百年,等候他們的宗主,他們的王歸來,結果卻在距離他們的王近在咫尺之處自絕而死,若非確定死的有蹊蹺,他幾乎真要以為他們是為了表示不滿,表示族人的決心。“他們自絕於此,我族也有兩人突然失蹤,生死下落不明,此事都需查明才能斷言,難道這點曜師還不明白,是否還需要本宗主來解釋一番?”凌洛炎看的出他心裡的憤恨,除了這幾人的死,他身邊的男人也是一個原因。就如他的不甘心和嫉妒,銀曜族人對他也是這般的心思,同樣將這份心情壓制下來,他有龍梵可以發洩情緒,那些族人卻等不到他們的銀曜王歸來的那一日,在面對同僚之死的時候,終於再也無法掩飾。“不敢,懷冉不敢要炎主解釋,若非炎主的吩咐,我族也不會有人無故死去。”懷冉的話帶著譏諷之意,在場誰都聽得出來 。眼看一場離奇死亡成為了兩族矛盾的導火索,即使知道此事不是赤閻族所為,銀曜族也難免對此事不滿,何況還有背棄了他們的銀曜王,身為赤閻族祭司就站在一旁,他們的心情如何可想而知。“你們對此有所怨言?”回答他的不是凌洛炎,而是在那抹紅影身邊的祭司,不冷不淡的眼神,不起不伏的語調,平緩溫和的一如往常,可懷冉在銀曜族內時日不短,又豈會不知其下所顯露的不悅。懷冉立時垂首不語,他心有怨懟,卻不敢對這身著白袍之人有所怨言,銀曜族幾位曜師也都不敢開口,懷冉曜師說出了他們心中所想,但他們心裡都知道,連他們的王都願意下跪對此人稱臣,這位炎主在王的眼中是何等的重要自然不言而喻,即使對他懷有一絲一毫的輕慢與怨懟,都是不容的。從六人的死引出奇怪的一族,又爆發出兩族爭端,因為龍梵的這一問,銀曜族曜師隨後的沉默,原本為了查探死因和其中究竟而聚集在此的人們,都想起了那日炎落宮堂上的所見。背叛自己宗族的龍梵,果真能與銀曜族再無牽扯?赤閻族的炎主又會如何對待這位身分微妙的祭司?主從間的關係強弱一旦失衡,只要有半點懷疑,這兩人之間的關係就再不復從前。祭司龍梵和他的炎主之間這段被人傳言許久的曖昧牽扯,關係到兩族,也就關係到天下各族的勢力平衡,稍有不慎,成了對立的局面,在這種特殊的時期,便十分的危險了,可能令眼下的情況更加萬劫不復。察覺其中的關鍵所在,本是為了看熱鬧的人也屏息起來,只是一個小小的問題,卻引起了一股僵持的氣氛,銀曜族,赤閻族,不是統領於一人手下,便只能有一簇存世。銀曜族曜師不再言語,氣氛卻並未有所緩和。“很好。”對懷冉等人的反應,白袍祭司淡淡一笑,那是猶如讚許般的笑意。淡淡的蓮華香縹緲起來,微風輕拂,陽光灑落,站立在場的人卻感覺到一陣難言的詭異感覺,明明是晴空無雲,本該覺得煩熱,他們卻莫名的升起了一股顫慄,彷彿是本能的感覺到恐懼,連他們自己都還未察覺,心底就已經顫抖起來。輕輕的笑聲忽然響起,有些邪氣,有些曖昧,倏然間如同打破了禁錮的魔咒,他們那股奇異的恐懼感忽然消失了,隨著笑聲望去,發笑的正是那位炎主。紅衫的印襯這下俊美耀眼的臉龐勾著一絲誘惑般的弧度,不知是以了什麼眸中顯出了狡黠挑釁的顏色,仿若完全沒有察覺到先前的氣氛異樣緊繃,眼神一一朝眾人掃過,若無其事悠然自得。“有怨也不奇怪,誰叫我佔了他們的銀曜王,可佔都佔了,你們又能如何?”像是炫耀一般,紅衫糾纏白袍,就在銀曜族人眼前,凌洛炎的指尖挑起龍梵肩頭的黑髮,勾著他的臉,以無比輕佻的姿態傾身過去。他才不介意那六人個的死,他想要銀曜族的力量,也始終對曾佔據龍梵數百年的這一族沒有好感,上回他們瞭解的還不夠透徹,這回人多,倒也不介意當眾宣示佔有。事實不假,他的祭司確實已經屬於他,徹徹底底。“曜師們看好了,你們的王,你們的主,龍梵,不論他是何種身分,都是我的人,你們不必再抱有期望,就算你們族裡的人都死絕了他也不會回頭,他已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