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進行下去,暴躁的男人神情陰鬱,亂糟糟的頭髮沒有經過整理,隨便套著一件襯衣和長褲,襯衫的領口鬆鬆垮垮,武田弘一有一個多月沒見到黎凱烈,乍一看到他,差點認不出來。和上次看到的樣子不同,現在的黎凱烈頹廢的多,因為不悅而抬起了下巴,微微垂下的目光烏雲密佈,臉上雖然很乾淨,但下垂的嘴角卻充分表現出對來訪者的不歡迎。“黎凱烈,你那是什麼表情?我來不是找你的,你朋友維爾特呢?是不是在你這裡?”用質問的語氣,武田弘一站在門口板著臉,“你們上次從酒會離開之後就一點訊息都沒有,還有你的宣傳工作,麥凱金說你做事不負責任我還不信,沒想到……”突然停下,武田弘一看到出現在門裡面的巫維淺,頓時高興起來,“維爾特,你果然在。”站在房裡的人沒什麼特別的表情,朝他略微點頭,彷彿這一切和他無關似的走到客廳裡拿了份報紙,交疊著退慢條斯理的翻看起來。以為他多少會對自己的到來有點反應,沒想到確實這種全然不理會的態度,武田弘一整了整表情,慢慢走進去,“這次突然來訪,唐突了,希望沒讓你們覺得失禮。”在業界以出事嚴謹和要求高而著稱,武田弘一年紀不小了,做事自有他的方法和態度,這一次要不是因為巫維淺的出現太突然,太叫人震驚,他絕不會表現的這麼失態,醒悟過來,他又恢復了學者似的面貌。最近別人都覺得他像變了個人,他從不會對某個音樂家這麼推崇,這次卻這麼強烈的舉薦一個連名字都沒聽見過的新人。連他自己都誰不清楚,為什麼這個年輕人面前會變得這麼浮躁,他就像是發掘了一塊寶藏,等不及想拿出來給其他人看,但擁有這寶藏的人卻將它看的一文不值。“有事嗎?”重新帶回眼鏡,巫維淺給武田弘一的感覺也有點變化,好像只要有一個回答的不好,他就可能被趕出去,當然這應該是錯覺,令他產生這種錯覺的是鏡片後面的眼神,那種什麼都動搖不了,對什麼都不敢興趣的眼神。“這次來訪是有重要的事,我問了奧文,他說你還沒有和任何公司簽約,怎麼樣,你有沒有興趣為我做的樂曲演奏?”武田弘一進來之後迫不及待的這麼問,巫維淺卻只略略抬了下眉毛,“坐下再說。”他的手裡還翻著報紙,從實事版看到娛樂版,當看到那樁連環兇殺案的描述,視線在文字上停頓了許久,而娛樂版的報道在說黎凱烈此次拋下工作玩失蹤,幕後是否有經濟公司在操縱,是某種策略性宣傳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