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管他心情好不好,我是來找維爾特先生。”武田弘一說起巫維淺,語氣馬上就不同了,混合著當年的記憶,崇拜心理和愛屋及烏的心情混合在一起,他把巫維淺當做當年所見的神秘男人的後代。瑪薩對黎凱烈剛才的樣子還心有餘悸,有人要撞槍口他攔不住,索性開啟門讓武田弘一進去,“對了,你是誰?找維爾特有什麼事?”難得有人要找那個男人,瑪薩非常好奇,武田弘一拄著手杖轉頭,“我是武田弘一,我來這裡是想讓他演奏我所做的音樂。”瑪薩留在原地想了又想,武田弘一……武田弘一……啊!難道是今年讓他作曲的電影得了最佳音樂獎的那個?由於武田弘一是個日本人,瑪薩對他的名字特別有印象。等他回過神,這位日本老人已經進去了,瑪薩摸著下巴還在驚奇中,他可不知道維爾特什麼時候這麼有名了。確實,在那次酒會過會,由於武田弘一和麥凱金的宣傳,巫維淺正式成了媒體追逐的目標之一,他不再是一個普通人,不能再用平凡來掩飾,至少,他的音樂才能已經被不少圈內人所知道,而他本身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你的早飯。”巫維淺正坐在落地窗邊的沙發椅上,手上的書翻了沒幾頁,一個盤子出現在他的視線裡,黎凱烈把他沒動的早飯放在茶几上。“我重新做的,趁熱快點吃。”抽走他手裡的書,他把咖啡杯遞到他手裡,巫維淺挑著眉抬起頭,“不問微微為什麼生氣?”“你想說嗎?”黎凱烈苦笑了一下,撐著扶手低下頭看他,糾結起來的眉宇一片陰霾,“無論我怎麼做,你都對我很冷淡,我不知道是不是錯的人就沒機會再重來一次?你的原諒是在敷衍我嗎?”“這樣就忍不住了?”把咖啡一放,往後靠在椅背上,巫維淺帶著些調侃的笑意,在黎凱烈要發作又努力忍耐下來的時候眯起眼,“你以為我還在為那件事生氣?”“難道不是?”似笑非笑的噙著點冷意,他捏起黎凱烈的領口把他拉進到面前,“這事既然過去了,我不會拖泥帶水的還和你糾纏不清!我不是女人,不會為了這點痛就恨你一輩子,要比起以前受過的痛苦,這還不是最嚴重的一次。”聽他話裡“這還不算什麼”的意思,黎凱烈卻沒覺得高興,皺起的眉頭反而更為加深了,“這還不算嚴重!那要怎麼樣才是嚴重?!你是故意的嗎?這是你的諷刺?!”為什麼他說事實的時候也會讓人覺得諷刺?巫維淺覺得可笑,“你還不夠了解我,雖然發生那樣的事讓我對你產生很大的質疑,不過我身體受到的痛楚並不如當時心裡的感受來的深刻。”以為被背叛,以為這一切都是黎凱烈的算計,想到這次居然看走眼,巫維淺當時確實非常震怒以及……失望。是的,是失望,那種感覺就像是本來期待著什麼,結果卻落空了,在上升的時候跌落下去,心裡的空虛比身體的痛楚更叫人感到折磨。“身體的痛不如心裡的痛?”黎凱烈忽然靠近,為他的話而悲傷,同時也有欣喜,“維,這是你的意思吧?以為被我算計,以為是我讓人這麼做的時候,你很心痛?”聽他徑直下了結論,巫維淺甩開手,“別自說自話!”“不,這就是你的意思,你別不想承認,那時候你就愛著我,所以才會覺得心痛。”認定了這種看法沒錯,黎凱烈彎下腰親吻他的頭髮,就連呼吸裡彷彿都帶有喜悅的成分,他的唇擦過巫維淺的額頭,被一隻手推開,“隨你怎麼想,你這個自戀狂。”放棄辯解,,巫維淺拍拍他的肩膀,“行了,給我讓開,你擋住咖啡了。”“告訴我你這幾天在想什麼,無論我做什麼事都會惹你生氣,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還能是什麼?”黎凱烈把杯子遞給他,提起這個問題,燥亂的狂暴因子又在眼裡聚集起來。喝了口溫熱的咖啡,巫維淺看著杯子裡冒出的熱氣,“如果付出一點代價能讓你看清楚自己有多糟糕,還算值得,不過多餘的事就不用做了。”態度回答模糊不清,態度還算不冷不熱的,在他身邊的男人用深思的表情看他進食,巫維淺沒有理會,也沒有告訴黎凱烈,相比之前的他,不擇手段、放棄尊嚴,拋棄自尊到那種地步的他更讓人觸動。他也是個男人,他自認沒有任何事能讓他做到這種地步,也可能是性格使然,這個人總是肆無忌憚的做出一些讓人想不到的事。“你說的多餘的事是什麼?”等他吃完,黎凱烈把餐巾遞過去,巫維淺擦了擦嘴,慢慢抬起眼,門鈴忽然響了。 被拒絕的邀請武田弘一站在門口等了半天,不見有人來開門,剛才看見瑪薩離開,他狠確定屋裡有人在,對於連經紀人都拒之門外的黎凱烈,為什麼會有一個陌生人從他家裡出來,他感到萬分不解。“維爾特,你在嗎?”門鈴沒有,他乾脆用手杖敲門,敲門聲不斷,終於有人把門開啟,站在門口的是臉色十分不好的黎凱烈。“武田?”和巫維淺被打斷的對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