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回答,笑容之中閃過冷光,握緊槍把手腕一抖,那把槍在眨眼間化成了一堆零件,被拆散在地上,一秒鐘確實就是一秒鐘,他的話一點都不誇張,在眨眼間把fbi手裡的槍拆散,這是件值得驕傲的事,但他的表現那麼平淡。“別來煩我,沒空陪你玩。”他厭煩了,費斯頓總是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他可以不殺他,但是沒有進一步和fbi打交道的打算。掉頭離去的背影沒有一絲留戀,只有不耐。他就這麼不耐煩留在這裡?費斯頓陰沉著臉看了眼地上的零件,他是故意激怒他,從他的反應裡來判斷,“也許不是你。”身後襲來一股力量,風展諾的喉嚨忽然被一隻手臂扼住,“但我說過你能離開了嗎?”費斯頓把他拖回隔間裡,肢體碰撞和拳腳相向免不了引起幾個人的注意,卻在看到門縫裡的景象的時候聳了聳肩,轉開了視線,“關好門,夥計!”他們被人誤會了,但是有誰能看到這種場面而不誤會,男用洗手間的隔間空間不大,兩個人的糾纏令外人看起來更像在做某些私密的事,這種事見怪不怪,雖然當事人是兩個男人,但這個酒吧裡誰在乎這個。“別讓我改變注意,費斯頓·凱達!你想死嗎?”咽喉上的手指傳遞出威脅,風展諾也毫不相讓,手裡的槍頂著費斯頓的腰部,斂下笑容的臉上傳遞出死神的陰影。這不是開玩笑,惹怒一個殺手的代價,將要用性命來抵償,費斯頓卻一點都不慌張,“你不會殺我。”風展諾半眯起眼,“這麼肯定?”兩個人的身體緊密相貼,費斯頓的另一個手臂環繞在他背上,他的手抓著費斯頓的領口,整齊的襯衫和外套被弄亂,被他的槍頂住,費斯頓·凱達這個男人,居然還能這麼鎮定。“你難道不想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事?”背靠著牆面,外面有人進出,隔間裡費斯頓壓低了嗓音,就在他耳邊的話同時傳遞出強烈的雄性荷爾蒙,費斯頓沒有用香水的習慣,身上是純粹的香皂和刮鬍水的氣味。“就憑這個?”不殺他的理由不止這一個,風展諾嗅著費斯頓脖頸間的氣味,手裡的槍還頂在他的腰側,沒有絲毫移動。“還因為你對我有興趣,被我吸引。”耳邊的話讓風展諾一震,費斯頓彷彿一點都不意外,繼續說道:“你想念我。”腰側的槍口重重一頂,又慢慢挪開,費斯頓卻好像沒有任何感覺,他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但本身並沒有顯出高興的樣子,“看來這些理由已經夠了。”他皺著眉看著他,兩人身高接近,風展諾的視線和他相對,忽然明白了費斯頓皺眉的原因,他看透他的原因是因為,他和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