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畢竟是fbi的凱撒。不過雖然把事情安排好了,費斯頓自己卻沒有出現,他應該還是有點不太高興。風展諾決定,只要等事態平息,他會好好補償費斯頓,相信到時候他們有好大一筆賬要算了。車開了兩天,晚上的時候獄警會把他送進醫院,到了那裡又會有人看守在門口,這些似乎早就安排好了,幕後指使人是誰,這已經不用問了。當車子順利到達盧夫斯監獄,在這一路上始終關注行駛狀況的人發出訊號,等赫卡忒接收到,斯蒂芬妮馬上給費斯頓打了電話,鈴聲只響了一次就被接起來了。“他怎麼樣?”“當然是安全到達。”有這麼多人在跟蹤保護,能出得了事才怪,斯蒂芬妮在電話那頭噴了噴嘴唇。“路上還順利嗎?”費斯頓似乎很想知道細節。“想要我和你一一彙報?因為是伊恩的事我才幫忙的,赫卡忒可不是聯調局的狗,你想知道詳細情況就該派你自己的人,我只負責告訴你結果,這點你可別忘了。”斯蒂芬妮不討厭費斯頓,但她對政府機構始終沒有好感。“st小組行動起來太引人注目,在這件事上還需要你們赫卡忒的人幫忙。”費斯頓的話很直接,“我們可以做個交易,你幫我,我也幫你,赫卡忒是隱藏的很好,但還是留下過不少痕跡,我可以告訴你fbi手裡有多少相關你們的資料。”“我要幫你什麼?”和fbi的人做交易不得不謹慎,就算對方是費斯頓,斯蒂芬妮也沒有放鬆警惕。“你幫我就等於幫他。”費斯頓的話一針見血,“我不會做對伊恩不利的事,而且這對你也沒什麼損失,具體細節我們可以再談。”“成交。”斯蒂芬妮稍一考慮就答應下來了。費斯頓手裡關於赫卡忒的資料不一定很重要,但知道聯都調查局對他們有多少了解非常必要,萬一有什麼情況,赫卡忒可以早做準備。正事談完了,在掛電話前她開玩笑似的問了一句,“他馬上就要見到格蘭了,你不擔心?”“擔心什麼?”費斯頓好像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那個是德瑞姆.格蘭,伊恩為了他才鋌而走險,別告訴我你覺得這沒什麼,那個可是格蘭,你知不知道伊恩以前和他還做過搭檔?”斯蒂芬妮有意這麼問他,費斯頓在電話那頭沒有回答。這點風展諾從沒說過,不過這也沒改變費斯頓的看法,“如果他們之間有什麼,早就有了,格蘭是他過去唯一值得紀念的夥伴,要我怎麼辦?難道阻止他們見面?”“我會讓他還清以前的債,至於以後——”電話裡費斯頓發出一聲冷笑,“我不會讓他再拿自己的命開玩笑,那是我的。”風展諾還不知道自己的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有人正在宣告那是屬於他的,不過就算知道他也只會說那沒什麼,反正費斯頓的命也在他手裡,他隨時都能結果他這類的話。某個殺手永遠都不吃虧。現在他已經用一次危險換來最好的機會,倒不是說他有意讓自己中那一刀,不過換個角度來看,用這件事軟化:費斯頓的態度那也算是沒白挨那一刀。當費斯頓也站在他這一邊的時候,最後的結果他已經能預見了。盧夫斯監獄,夜晚的天色黑壓壓的,他被帶進去的時候已經過了晚飯時間,當然他也已經吃過了,走廊上靜悄悄的。穿過一道道門,一間牢房的門被開啟,風展諾被獄警推進去,獄警早就被告知要怎麼做,在離開的時候報出風展諾面前這位新室友的身份,“23-a-1025,約翰.萊納德,因搶劫殺人入獄。”有個人坐在那裡摺紙,那就是格蘭——德瑞姆.格蘭。 時過境遷用普通的白色紙張折出各種動物和物體的形狀,這些摺紙在牆角堆滿了,格蘭就坐在那個靠牆的桌子面前折著紙,他全神貫注,折的非常認真。多年不見,風展諾還沒想好先說什麼,沒想到似乎在認真摺紙的人先叫了他,“伊恩.諾伊,是你嗎?”格蘭抬起頭,他的樣子比起當年沒什麼大的變化,眼神很安靜,線條柔和的臉,棕色的頭髮剪得很短,露出寬闊的額頭,顯出高興的樣子。從某種角度來說他比風展諾更適合當一個殺手,他的容貌並不引人注意,也不那麼顯眼,如果說風展諾像舞臺上的模特,那他就像臺下的設計師,有一絲藝術家式的憂鬱。他不那麼耀眼,但當你發現的時候他已經存在那裡很久了,他適合隱藏在任何一個角落,而且臉上沒有明顯能被指認的特徵。“除了我還能是誰?”風展諾一揚眉,“老朋友,你看起來沒怎麼變。”“你的變化很大。”格蘭放下手裡的摺紙,推開椅子站起來,自然的就像他們昨天還見過面,“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誰幹的,我得敬他一杯,然後再給他一顆子彈。”風展諾坐在輪椅上,腿上蓋著毛毯,他背上的傷口好的差不多了,但一路上的勞頓令他臉色略顯疲憊,他對格蘭的挪揄回了個笑,“我倒想看看你怎麼給自己一顆子彈。”“為了我?”格蘭聽懂他的意思,隨即一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