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雙沉穩堅決的眼睛看著,風展諾這才意識到費斯頓說了什麼,“你要我放棄殺手的行當?”“我不幹了,你也收手,殺人不是什麼好的職業,就算你被訓練成只擅長這一件事,但我相信只要是你,就一定能找到別的適合你的工作,也許我們可以一起,做一些我們都擅長的事。”從費斯頓的臉上很難判斷他到底設想了些什麼。但風展諾很確定,費斯頓這是來真的,“你真的決定辭職?在好不容易復職之後?!”“福柯夫想利用我們的關係為他得到利益,他以為我想在聯調局出人頭地,不過他想錯了,我費斯頓.凱達不是隻能在聯調局做事不可,我之所以選擇那裡是因為它是政府機構,可以給我提供很多方便,當然限制也不少,遇到你之後這一點就更明顯。”灰色的鷹眸閃過銳利的光亮,注視著費斯頓稜角分明的面容,風展諾挑眉。因為他逃過一劫,費斯頓完全安心了,所有的燥亂、不安,所有的複雜情緒全都被消除的一乾二淨,只要他還活著,他就還是那個凱撒。費斯頓總是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等你出院,我會安排你去見格蘭,你這次受傷很嚴重,但也可以充分利用,我可以把你轉去格蘭的監獄,但比必須向我保證,你會把這個爛攤子扔給他……”“畢竟尼爾非是他的兒子,不是你的。”最後補充了一句,費斯頓一邊親吻他的頭髮一邊說。“你讓我沒有拒絕的餘地,全都是你說了算?凱達警官?”風展諾還沒有給出正面回答,費斯頓似乎也不急。“你有發言的權利,但是沒錯,現在我說了算。” 再見舊友對這句話風展諾只是一笑了之,但費斯頓好像是說真的,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在風展諾躺在病床上體息的這段日子,他經常會出出現,到第二次露面的時候他就已經把自己收拾乾淨了,整齊的短髮,合身的西裝,精明幹練的外表一看就是精英的典範。風展諾少不了要稱讚幾句,費斯頓緊繃的臉色在見到他的時候就會放鬆下來,削著水果對他微笑,“少給我垮皮笑臉的,等你傷好了還得回去。”“哦?這會讓我回去?”接過蘋果,他很想知道這到底是諷刺還是別的什麼。“你現在是科瑞爾.伯克,一名死刑犯,等得到醫生准許就得回監獄。”看看風展諾恢復血色的臉,費斯頓回答的非常官方。“如果是別人一定會相信你的話,因為你看起來總是這麼可信,不過你面前的是我。”費斯頓會這麼簡單的放他回監獄?風展諾做了個不以為然的表情,“發生意外誰都不想,但事情就是這樣,你想要得到什麼之前總要付出點代價。”費斯頓看了他一眼,“這個代價太大了。”超出他能承受的程度,儘管他現在可以表現的很輕鬆,但回想當時的心情,那不是幾句話就能描述的,費斯頓不相信風展諾會沒有感受到,他只是不想讓氣氛變得沉重。他總是把所有事看的很淡,不管它們對他而言是否有那麼平淡。“你差點死了,你最好別告訴我這個代價值得。”灰色的眸子對上風展諾的視線,“不管德瑞姆.格蘭對你有什麼意義,我希望把尼爾非交給他之後你不要再和他見面。”“你在限制我的行動自由?”風展諾微微眯起眼。費斯頓不否認,“只有這樣你才能遠離過去,重新開始。”“哈,重新開始?”他的笑聲飽含嘲弄,費斯頓卻點頭,“我犯了個錯誤,我以為你自己總有一天會想通的,直到我發現你根本從來沒想過,你一直活在當下,從來不去考慮以後的事。”“你不考慮只有我來替你考慮,我容忍你太久了,你不喜歡被束縛,你習慣了刺激的生活,這些我都隨你,不過從現在起情況變了,不管你喜不喜歡,你的行動會受到我的限制,直到我覺得你不會闖禍為止。”在fbi的眼睛裡,任何一個罪犯做的任何事都是闖禍,風展諾可以從費斯頓的眼神裡看出他這番話是認真的,他合起手上削蘋果的刀,臉上掠過一道金屬反射的光澤。費斯頓總是很理性,風展諾試圖和他講道理,“活在當下有什麼錯?”把吃了一半的蘋果塞到費斯頓嘴裡,他拍了拍手,“我就是活在當下的那種人,你一開始就知道,要一個隨時隨地都可能會死在地球某個角落的人考慮以後,那是不現實的。”放下水果,費斯頓一皺眉,抬起風展諾隱含冷笑的臉,“我不喜歡聽見這種話,我從一開始就像讓你安定下來,這你也知道,所以別和我說什麼不現實,有我在,你就必須考慮將來,你會活著,有我在的地方我就不許你說什麼死。”“放心,要我死也沒那麼容易。”正因為自信,風展諾從不忌諱,“不過這也不是你能說了算的,假如我真的出什麼事,任何人都不能改變那個結局。”費斯頓似乎不想和他爭辯,從床沿站起來,拿起放在床腳的外套,“我不會讓你出事。”他說完就走了,最近他在忙些什麼事,風展諾很確定,他希望他在設法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