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斯頓的手在他脖子後輕撫,摸到他略長的髮尾,“他的生長環境不是你能想象的,貝利維亞,我們換個話題吧,你有什麼計劃?”費斯頓的話很直接,他知道風展諾沒有那麼脆弱,只是不高興有人拿這種事來做比較和假設,這讓他感到無趣,任何從未經歷過的人來做這種假設,都是無意義的。貝利維亞不解的看了看這個叫伊恩的男人,他的身上似乎滿是秘密,“我給安東尼打了電話,他也想見我,我們以前一直用書信聯絡,這一次我打電話給他,他很高興,他說願意帶我離開這裡,我們約好在節日那天見面。”“摩納哥的國慶節?”風展諾從酒杯上抬起眼,看到她點頭,和費斯頓對視。“這是個不錯的日子。”這是他們約好的日期,可以說是一個期限。“但因為祖父已經知道了我有這種想法,他一定會派布盧森看緊我的,事情沒那麼簡單,我需要有人幫助,我只想到你們。”她坦言心裡的想法。風展諾的語氣卻叫她十分擔心,“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我們要和整個蒙地卡羅的警察捉迷藏,和蘭尼埃三世對著幹——”抱長尾音,他的表情難測。“但你如果決定好了,就讓我們這麼做吧。”費斯頓接下了他未完的話,和他一起舉杯,風展諾露出笑容,那興味盎然,興致勃勃的笑。貝利維亞捉起的心放下了。兩個共謀者在她離開後相視而笑,他們要在節日期間解決貝利維亞的問題,眼下的時機恰到好處。假如各方勢力都以為他們分開了,那將對他們非常有利,這會讓那些想把他們的關係當做把柄的人失去優勢。其實一開始就該這麼做,但過於自我可能也是費斯頓的特點之一,若非必要,他不會刻意公開,但也不會刻意隱瞞這段關係,除去處理案件時候的手段,在感情上他可以說是完全坦蕩的。這點和風展諾不同,假如需要,他可以一輩子隱藏秘密,他整個人就是秘密,並且早就被無數血腥暗殺和黑暗所包圍。但在早晨的時候,誰都看不出像他這樣的人身上會有多少陰影。幾天後,還是酒店房間,幽靈殺手躺在床上側著身體,放在枕頭邊的手可能隨時做出撥槍的動作,似乎只要有一點驚動就會跳起來,神情卻是那麼放鬆。費斯頓不忍心吵醒他,他知道只要他醒來就不會再睡下去,他的頭髮又長了,額前鬆散的頭髮留下一片陰影,在沒有睜開雙眼的時候,他看起來是完全無害的,也不奇怪有很多人將他看做一個模特,而忽略了眼底時有閃爍的冷光。“醒了就起來,以後看我要計時收費,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神對睡覺的人是種妨礙?”他不是死人,對被人盯上的感覺又特別敏感,風展諾睜開眼,費斯頓的手還在他腰上,“要不是知道是你,我就直接撥槍了。”他睡眼惺忪,語氣不太好,動作卻是懶洋洋的,很奇怪的是,在費斯頓身邊他向來睡的不錯。“你身邊到底帶了多少兇器?”費斯頓的手從他腰上移動到胸口,伸進背心,若有若無的擰著他胸前的突起,風展諾吸了口氣,啞聲低笑,“你再不放手,我就給你見識下我最厲害的那把槍。”“你在玩火。”費斯頓的嗓音和他一樣粗啞,突然加重力道,風展諾整個人都硬了,背後貼到一團火燙。“那你玩不玩得起?”一轉身抱著費斯頓的頭把他壓在下面,手掌順著他的腰線一直往上,摸到觸感柔韌堅實的面板。因為知道要短暫告別,他們這幾天都剋制著自己的脾氣,連小爭執都沒有,取而代之的是各種“交流”,現在算是日常流程的開始。唇齒間的交流只是初級,費斯頓的手指在做更深層的探索,風展諾狠狠撫弄費斯頓的臀部,從交疊的嘴唇間洩露出的氣息同樣急促,枕頭掉落在地上的同時,電話鈴聲卻響了。“見鬼!”風展諾低咒,他想起今天是什麼日子。抱住他翻過身,費斯頓用舌頭堵住他的嘴,分心伸出手去接電話,“貝利維亞小姐?”放開風展諾的時候費斯頓的氣息還沒恢復平穩,嘶啞的嗓音莫名的讓電話那頭的貝利維亞紅了臉,忍不住猜想這兩個男人現在在做什麼。“是的,是我,今天的事就麻煩你們了,別忘了下午1點。”但她沒有時間多想,匆忙說完,怕被人聽見,馬上掛了電話。 飛翔的雄鷹今天是11月19日,摩納哥的國慶節。下午一點,他們要帶安東尼去見貝利維亞,讓這對小情人遠走高飛。風展諾簡直不敢相佶這是他現在要做的事,“我說,我可是個殺手,結果現在淪落到要去幫人私奔?!”他坐起來。“別抱怨了,這也不是fbi的職責範圍,更別說這裡還不是美國。”費斯頓把衣服扔給他,床上的人頭髮亂糟糟的,赤裸的胸前有激情留下的痕跡,語氣不善,飛揚的眉宇卻透露另一種含義。風展諾討厭受制於人的感覺,只要讓貝利維亞成功逃婚,他和費斯頓的問題也算是解決了一大半,或者應該說,他很期待這一天。他從床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