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的時候就勢打了個滾,緩衝壓力,雪狼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地上的沈軍明,似乎很興奮,不停的用鼻子嗅他的臉。“好了。”沈軍明托住雪狼的大腦袋,安慰似的摸它的脖頸,說:“快去取琨脈吧。”變成狼形的雪狼很不喜歡說話,而且脾氣暴躁,突然走到了沈軍明的面前,用後背狠狠地蹭沈軍明,像是要在他身上留下氣味兒一樣,不知道在發什麼瘋。沈軍明一邊順著雪狼的意思,一邊給雪狼順毛,好不容易雪狼停下了動作,沈軍明的小腹都被他堅硬的毛蹭的發熱了,雪狼淡淡的開口:“你在這兒等著,千萬不要看。”“嗯。”沈軍明點點頭,轉過身去,示意自己不會看。雪狼看著沈軍明挺直的脊樑,嗷了一聲,用後背撞了一下他,這才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向那琨脈。如果說陸天知就是那隻仙鶴的話,一切都變得好解釋了。他是知天山的主人,和悍狼一樣,不會被知天山的東西傷害到,那麼知天山深層的土壤對他來說就沒有腐蝕性。至於為什麼陸天知會失明,雪狼倒是知道一些情況。陸天知身為謫仙,卻成為了黛陶國的大祭司,為他國占卜演算,窺探天命,失明是他能知曉事情真相的代價。雪狼不知道陸天知為什麼要守著琨脈,不讓大琨國的人拿著,他也不在乎,只是在看到偌大的琨脈只剩下一半的時候,緊緊皺緊眉頭,用狼爪輕輕碰到了琨脈斷裂的傷口處,留下一點指印,然後就看那琨脈的裂痕一點一點的癒合,像是個封口一樣將裡面的霧裡收到了裡面。雪狼用鼻子嗅了嗅琨脈,覺得還好,於是摳出來一塊兒,放在嘴裡,只一會兒,那琨脈就吸收了雪狼的唾液,將一層薄薄的粘膜覆蓋在上面,光芒瞬間隱去,只能看到隱隱的霧氣。雪狼用爪子將土埋了回去,轉頭跑到沈軍明旁邊,說:“我們走吧。”“去哪裡?”沈軍明問。“去刺殺那相國。”雪狼毫不猶豫的回答。陸天知被天戰送到了皇宮門口,都還不知道天戰到底是什麼意思。明明他是敵國讓人聞風喪膽的大將軍,但是他騎馬走在大街上的時候,卻沒有人攔住他。甚至在看到陸天知被天戰劫持一樣的抵在前面,也沒有人阻攔。陸天知雖然覺得疑惑,卻顯得非常冷靜,頭腦中飛快的想應該如何逃脫。天戰一隻手虛著摟在陸天知的腰上,一隻手牽著馬。並不是黛陶國的人民不害怕他,而是他現在的模樣,沒有人會上前阻攔他。只見天戰臉上帶著一個奇怪的木頭面具,面具上畫著一個誇張的哭臉。他穿著純白色的袍子,衣服外的面板化的很白,一看就是跳儺舞的儺神。百姓們很早以前就聽說最近要有儺神過來驅趕瘟神,所以都沒有大驚小怪,甚至在看到自己本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祭司的時候,也沒有露出驚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