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鼬知道他的顧慮,想給他點時間平復心情,就到:“快到中午了,回去睡覺吧,下午再練。”容安搖搖頭:“你去睡,我再看看。”原來,再過幾天就要回翼鬼部落的巢穴了。他看到重有葉與雲鋒的那個水團,心裡對自己即將出生的孩子十分期待,回去後最重要的就是繁育後代,到時候恐怕沒有時間鑽研乾坤扇。近日有王蛇部落的獸人下水捕魚,明明是白天,卻被戾甲部落的獸人拖下水,當作獵物一般撕咬。戾甲部落人多勢眾,專挑落單的王蛇,儘管容安搶救及時,卻也重傷了好幾位。水域本身不是戾甲部落的,白天去喝水、捕魚也並沒有問題,因此容安早就生氣了,只等會用乾坤扇後,把戾甲部落的獸人當靶子練習。炎鼬一到中午就犯困,但讓他離開容安單獨練習他也不放心,就泡在水裡強撐著睜開眼睛。但炎鼬偷懶的天性還是讓他閉上眼睛,最後睡得恢復獸形,大尾巴一晃一晃的在水下搖擺。容安確實繼承了悍蟒的記憶,他握著手中的乾坤扇,口裡吐出絲絲粘稠的毒液,滴落在扇面上,偶爾有一小滴不小心落在草叢,立刻發出‘嘶嘶——’的聲音,聞到讓人頭暈目眩的灼燒味兒,隨後周圍的花草就開始枯萎,不知要多長時間才能再次長出來。容安驚了一下,特別不好意思,之後有毒液要掉下來都用手接住,省的禍害周圍的花草。乾坤扇發出一種豔麗的紅色,容安聽著炎鼬的意思應該是多放些毒液,正想轉頭問炎鼬到底放多少毒液時,就看到炎鼬已經化為人形,下巴靠在爪子上,喉嚨裡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容安笑了笑,也不開口說話。這樣不知流了多少毒液,反正最後乾坤扇並不發出紅色的光芒,容安想著覺得差不多了,就深深呼吸,用右手舉起乾坤扇,對準遠處一顆原型的石頭,輕輕扇了一下。只聽得一陣輕柔的風聲,容安錯愕無比。要知道當初他對著自己扇的那一下子,與此刻力道差不多,扇出的卻是讓人齒寒的風聲。但當他跑到石頭前一看,就發現那一滴毒液以及被送到石頭上了。一小滴毒液,正正穿在石頭中央,留下一條筆直的裂紋,似乎穿上一根線就能當項鍊吊墜。容安更錯愕了。這麼好用。而還沒來得及等他多感慨,就聽到水池邊炎鼬一聲怒吼。化為獸形的炎鼬用巨大的爪子連番拍動水面,濺起不小的水花。他本來身體龐大,這幾下跳動簡直弄得地震山搖,容安來不及擺弄自己的武器,跑上前去問:“怎麼了?”炎鼬並不說話,眼神憤怒,簡直能噴出火來,過了一會兒突然鑽到水裡,靈活得像是水獺一般。原來戾甲部落的獸人視力極差,遠處看炎鼬不停晃動的尾巴,就像是王蛇一樣,這才貪婪地咬了上去,本想立刻往水裡拖,誰想化為獸形的炎鼬並不那麼好晃動,沒拖下去,把炎鼬給咬疼了。炎鼬身為靈獸,性格傲慢,目中無人的程度比起雲鋒也不遑多讓,被咬了一口,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誕下子嗣容安看炎鼬怒得雙眼通紅,鑽到水下,立刻明白了什麼,連忙託著手中的鏽扇,也往水下鑽。他害怕溼了衣服,每次都是在岸上脫下,但此刻也顧不上什麼了,直接跳到水裡,化為悍蟒時那獸皮還擋了一下,可悍蟒體型過大,還是把衣服弄得裂開。化為獸形的容安就無法用手握著乾坤扇,所以他只有兩腿化為蛇尾,在水下迅速扯開上衣,朝炎鼬那邊游去,生怕他一人吃了虧。不過炎鼬也不是能吃虧的人,就看他嘴裡死死叼著一個,正好咬住戾甲獸人的胸腹,被叼著的戾甲哀嚎著揮舞四爪,轉過頭想給炎鼬一下子,可炎鼬非常靈活,咬得地方也巧妙,硬是不讓戾甲轉過身來。戾甲部落向來團結,見這邊有人受欺負,又有幾隻湊過來幫忙,炎鼬後爪踢飛幾個,叼著咬了他尾巴那隻戾甲就要向上遊,畢竟水下戾甲部落還是很佔優勢的,一會兒引來的人多了,炎鼬可能真要吃虧。但當他看到容安也下來時,立刻就停住不動了,反而又向下潛了兩分。他知道容安這是來幫他了。容安游水速度極快,比起戾甲部落恐怕也不遜色,轉眼間就到了炎鼬身邊。因為是白天,出來的就只有零星幾個戾甲,被炎鼬踹了之後本想逃跑,但看他口裡還叼著同伴,就硬著頭皮過來。容安正好想用乾坤扇,此刻他沒有吸收其他毒素,毒液雖強,估計也弄不死那些戾甲。容安口邊吐出細小的水泡,隨後深吸一口氣,右手舉起乾坤扇,朝那邊一扇。清澈的水被蕩起陣陣漣漪,容安屏住呼吸,莫名有些緊張。他不知道會不會傷到就在身邊的炎鼬。但一旁的炎鼬比他輕鬆許多,用利齒將咬了他尾巴一口的戾甲獸人胸腹護甲咬穿後,也不刻意要戾甲的命,只讓他吃些苦頭就鬆開了嘴。另一旁,那水紋緩緩盪到戾甲身邊,儘管速度緩慢,卻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強悍,戾甲在見到容安時就迅速逃竄,可沒一個逃過去,只見它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