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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滾!臥槽!關你屁事!”說完用力一頂。季劫手臂力量與外表不符,甚至比張宏還強,不然也不能一下子把他壓在地上。可是季劫瘦,張宏快二百斤了,這麼一頂真的把季劫給掀開了。但是掀開後張宏沒在糾纏,他瞪了季劫一眼,轉頭想逃。季劫踉蹌了一下,一把推開班主任,大步向前,又拽住了張宏的領子。只見張宏一米八的大高個被季劫拎小雞一樣拽了回來,按在牆上打。一拳下來,張宏感覺就像是被火車撞了一樣,腦袋‘嗡’的一聲,鼻子都流血了,左臉高高腫起,他又痛又怕,惱怒而驚慌地說:“季劫!你幹什麼?!你幹嘛幫那個死太監!!”他是一名體育生,又不是社會混子,雖然平時喜歡開玩笑,但真的打起來還是不佔優勢。張宏沒想到季劫人長得瘦,打起架來這麼剽悍,心裡有點怕了,一怕就開始示弱。季劫從頭到尾都沒說話,聽了張宏說‘死太監’,用力喘了口氣,拽著張宏的領子把他拖到自己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再敢這麼喊他一個試試?”男生眼眸裡有些東西,冰冷刺骨,暴躁而壓抑。“廢了你,分分鐘的事兒,你信不?”圍觀的學生震驚得一直不敢上前,直到班主任被推倒後才有男生衝進來,熙熙攘攘著把季劫和張宏分開。管天任摟住季劫的腰把他向後拉,用那種安撫的聲音說:“季劫,行了,行了。”季劫手上還滴著血,張宏狼狽地在同學們的簇擁下走出教室,班主任憤怒到極致,發抖地喊:“季劫你想幹什麼?你要幹什麼!給你家長打電話,讓他們把你帶回去好好教訓一下!你別來上課了!”季劫用力扯了扯領子,在一片倒在地上的桌椅中穿越而行,看也不看班主任一眼,直接從教室走了出去。班主任在背後怒道:“叫你家長過來!你聽到沒有?季劫——季劫!”管天任見季劫走出教室,連忙跑回去拿季劫和自己的書包,隨便背到身上,對班主任說:“對不起,老師,我去一下醫務室。”說完一瘸一拐地跑出去。他哪兒是要去醫務室啊?醫務室在教學樓右側,但管天任徑直跟著季劫往左邊走。班主任吩咐幾個男生碼放桌椅,扯著嗓子喊:“現在的學生真是了不得了!”季劫的手受傷了。由於是冬天,天氣乾燥。季劫從來不往臉上抹東西,他又是乾性面板,夏天還好,一到冬天就感覺握拳時手背緊繃繃的。剛剛他揍人太投入,沒覺得怎麼樣,到家裡才發現手背上的血不全是張宏的,自己也流了不少血。管天任就跟在季劫身後,見他看自己的手背,也低頭看了一眼,只見季劫微微握拳,右手腫了,一愣。季劫看著自己手背上兩三道裂開的血痕,頓了頓,突然伸手往管天任肩膀上撓了一下,說:“看什麼看。”管天任順勢拉住他的手,問:“疼不疼?”“你廢話啊?”季劫沒好氣地說,“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要不要叫許醫生?”“你敢?”季劫威脅地朝他舉起拳頭,怒道。管天任也不生氣,對著他的手背輕輕吹了兩口。季劫看他乖成這副樣子,也不生氣了,哼的一聲。“那我幫你上藥。”管天任放下書包,去拿藥箱。季劫坐在床上,過了一會兒仰躺在上面,曲著腿,有些煩了。管天任拿著藥箱,回來後安靜地坐在床邊,開啟藥瓶,給季劫擦拭。藥水很涼,有刺激性,管天任擦得很慢。季劫伸著右手讓他擦,左手則附在額頭上,心裡想的是不知道這次季文成是親自飛過來,還是勒令季劫滾回東北,回家再說?隨便吧,季劫倒是覺得無所謂。他被季文成管得太嚴,現在除了反感,一點恐懼的心理都沒有。季劫正在這邊想著,突然感覺房間裡太過安靜,有點不對勁,於是側過頭一看,就看見管天任低著頭給他上藥,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流下了兩道長長的淚痕。無聲無息的,但讓人感覺他此時非常難過。“……你幹嘛啊。”季劫開口說,“還因為那事生氣嗎?”季劫頓了頓,說:“我保證,他再也不敢那樣喊你。”“不然,我絕對不放過他。”一字一頓,言語裡都是恐嚇、暴戾、冷漠。但是讓人格外放心。季劫他從來都是個說到做到的男人。在他看來,儘管管天任是個男人,哭什麼的,實在是不合適。可管天任受了委屈,多少也能理解。比如季劫他家的弟弟季遠,上體育課摔個跟頭回家都能嚎半天。如果到現在都不能放下——安慰一下沒什麼大不了吧。管天任低著頭,聲音有些哽咽,回答道:“……不是,跟那個沒關係。”“那是怎麼了?”季劫看著管天任腫起的左臉頰,說,“……是這裡痛嗎?”他指了指自己的左臉。“不痛。”管天任回答,卻沒再多說。他捧著季劫的手,頭壓得很低,用輕到自己都沒注意的力度,以唇碰了碰季劫的手背。季劫不知道他低頭在幹什麼,於是抽回手,微微起身,用手肘撐著身子,沒受傷的左手用力揉了揉管天任的頭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