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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劫說:“行啊。”對他來說,孫梅嫁給季遠,那麼對他來說孫梅也是親人了。趙律師的事情過去半年了,可兇手還是沒找到。管天任的事務所時不時還會有民警過來,找幾個人詢問。找的最多的自然就是管天任這個老闆了,雖然有點晦氣,可生意卻逐步走上正軌。事務所培養了一批管天任親信的下屬,案件下移給他們,雖然有些地方還是不讓人放心,但管天任已經開始慢慢放手。有一次季劫去公安局找管天任,發現管天任跟裡面的民警竟然在聊天。管天任能言善辯,擅長溝通,季劫也沒在意。管天任看見季劫,連忙站起身準備離開,這時跟他聊天的民警‘哎’的一聲叫住管天任,說:“小管,等會兒。”管天任疑惑地看著那人,問:“怎麼了?”那人很熟稔地將手搭在管天任肩膀上,壓低聲音對管天任說:“你最近小心一點。”“……?”管天任莫名其妙地問,“啊?”“那個趙律師,剛出來工作的時候不是跟你一起處理過一起案件嗎?就是強姦殺人案,犯罪嫌疑人有七個的那個。那時你還沒轉業,哎,時間久了,你還記得嗎?”管天任處理的案件很多,但他記憶力強,十幾年前的事情也有印象,回憶了一下,就說:“確實有這件事。怎麼,趙律師……?”“是。”那人說,“現在還不確定,我不能把話說死了。你只要小心點就好了。”管天任詫異地看著那民警,心想連他都提醒自己,自己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季劫站在一邊,等著管天任出來找自己。只看那民警跟管天任稱兄道弟,還在疑惑:不是說律師跟公安關係不好嗎?這看著不像啊的時候,管天任陰著臉走出來了。季劫問:“你跟那人挺熟的嘛。”管天任‘嗯’的一聲,道:“我倆一個時間段工作的。”季劫以為是管天任經常來這裡,所以跟人家熟了,卻沒想過如果真是律師與公安的關係再過幾十年也不會熟悉成這種程度。季劫知道管天任來這裡是因為趙律師的事情,上車後不甚在意地說:“那個趙律師的案子怎麼樣了?”“我不知道。”管天任吸了口氣,說,“聽他們的意思,這事兒是不是還跟我有關係?”季劫一下子把剎車踩到底,管天任幾乎衝出去,手忙腳亂地調整一下坐姿,問:“怎麼?”“跟你有關係?”季劫問,“不是說那人不是你事務所的嗎?”“對,不過我剛當出來時……跟趙律師處理過一起案子。”“兩位辯護律師?”管天任一驚,差點說漏嘴,想了想,給了個含糊不清的答案:“有六七個犯罪嫌疑人呢。”季劫‘嗯’了一聲,問:“然後呢?”“那是一個性質惡劣的犯罪團伙。有人頂罪,被我問出來了,然後……”“問出來了?”季劫驚訝道,“你不是被告人的辯護律師嗎?問出來頂罪?這也行嗎?”“……”管天任沉默了一下,跳過這個問題,說,“趙律師是當時上次季劫隨口答應幫自己的教授做一次演講,時間過去這麼久,教授都沒聯絡他,季劫以為不用自己了,由於季劫本人沒怎麼放在心上,很快就忘記這件事。沒想到教授卻還記得這件事,在最近給季劫打了電話。打電話時季劫正在父母家吃午飯,放下筷子往電話那邊走去,教授蒼老而底氣十足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問:“小季,吃完飯了嗎?”“嗯。”季劫隨口應道,問,“怎麼了?您是……?”教授笑呵呵地說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問:“你最近什麼時候有空啊?”“我什麼時候都有空。”“是這樣,上次我不是跟你說想請你來咱們學校演講嗎?這週五下午兩點,咱們學校正好在找人演講,我想問問你,你有時間嗎?”季劫把電話放下,朝管天任喊了一嗓子:“管天任,你這週五下午兩點有事兒嗎?”“沒事!”管天任喊著回答。“沒事,”季劫說,“可以,有時間。”教授笑呵呵的,說:“那你早點來,我請你吃飯。”“哦,”季劫問,“您讓我講什麼啊?”教授講了大概的方向,然後說:“當然啦,內容隨便你怎麼講,我只是給你一點建議。”季劫雖然看起來是在家閒著,其實各個掛靠的公司承擔的風險季劫一點沒少的都承擔著,定時也要去檢查。他年紀輕輕,創出名氣,不少大學邀請他當講師,季劫都回絕了。他知道自己不適合當老師,但只是做演講的話倒是沒問題。季劫說了幾個自己最近在研究的問題,教室遲疑著說:“對本科生來說太難了吧?”季劫又換了幾個,商談完畢時,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了。季劫坐回飯桌上,一摸碗就發現碗還是溫熱的。家裡人全都吃完了,就管天任一人還坐在季劫身邊等他。季劫吃飯不喜歡燙得,溫度比較低,這半個小時都放涼了,之所以還保持原有的溫度,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管天任給自己溫的。管天任做這種事情簡直是太順手了,季劫也沒當回事,一邊吃飯一邊把週五的演講說了,管天任道:“行,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