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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媽媽憂心道:“天任啊,咱們賺錢少點也沒關係,可千萬別得罪人,安安穩穩比什麼都好,知道嗎?”管天任笑著點頭,心裡卻想,事關生存的激烈辯論,怎麼可能不得罪人。季劫看著管天任的笑,就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有時候,管天任沒招惹人,比如那個用瓷器砸管天任頭的人,以前都沒看見過管天任。可單單聽說管天任辯護水平高,出於害怕、憤怒等等原因,他們就能做出傷害被告人辯護律師的事情。他們不能把工作和感情分開來看,簡直愚蠢。所有人都不認識的趙律師的死亡讓家裡蒙上一絲陰霾,因為趙律師的條件、情況跟管天任太像了,都是外地人來京工作,闖出一片事業,年輕有為的律師。要說起來,管天任的事務所辦得比趙律師的還要好,更惹人眼紅。季劫跟管天任在一起後,就沒有失眠過了。那天晚上卻做了噩夢,夢見管天任被人綁到莫名的地方,按著頭壓在水裡。夢中季劫一會兒變成管天任,感受那種令人窒息的恐懼感,一會兒變成旁觀的人,吶喊著想去救管天任,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管天任被人按在水裡,手腳逐漸失去活力。他那麼害怕,被管天任搖醒後,喘氣聲大得驚人,瞳孔擴散,渾身冷汗,半天反應不過來。管天任摸季劫的臉,什麼都沒問,只是低聲安慰:“季劫,季劫乖,你做夢了,都是假的。季劫乖。”季劫都沒意識到自己喘氣的聲音像是哭泣,半天才反應過來,從管天任懷裡爬起來,問:“你沒事吧?”管天任一怔,想來季劫是夢到自己的事了,也不問,只緊緊抓住季劫的手,說:“我沒事。”季劫手裡都是冷汗。他上下端詳管天任,過了一會兒,手指顫抖著掀開管天任額前的頭髮,看管天任額邊被掩藏得很好的疤痕。年齡越大,越覺得其他的事情並沒有年輕時想得那樣重要。只要家裡人健康、平安,就已經是最幸福的事情。“你以後別總那麼忙。”季劫忍了半天,最後還是沒舉例子來威脅管天任。他知道管天任也想跟自己一起待著。只是有些事身不由己,他不想做也不能不做。管天任親季劫冷汗涔涔的額頭,道:“好。我答應你。”“……”“我還答應你,絕對會保護好自己。”管天任笑,“我還要跟你過一輩子呢。”季劫嘆了口氣,說:“不行了。現在我膽子小的很。”“我也是。”管天任說,“我很害怕你會出事。你也是吧?”“嗯。”季劫道,“我都不敢想,萬一那個趙律師……變成你……我會怎麼樣。”管天任一怔,知道今天的事情嚇到季劫了,只能說:“不會的。”季劫摟過管天任,吻他的額頭、鼻樑、唇,說:“你得好好活下去。一直陪我,知道嗎?”“嗯。”“再說一遍。”“我會保護好自己。”管天任用鼻樑蹭季劫冰涼的鼻子,說,“我會一直陪著你。”就在北京發生的一起讓人驚悚的殺人案很快被春節的年味兒覆蓋了,到處張燈結綵。今年遇到了一件喜事兒,那就是季劫的弟弟季遠決定結婚。季遠不像哥哥那樣,自始至終就認準了管天任一人。他來回來去換了不少女朋友,最後選了一個最不起眼的女孩兒結婚。季家父母很喜歡那姑娘,因為一看就是會踏實過日子的人。季遠跟她交往了一個月,就說:“那就她吧。”兩人從交往到結婚也就一個月的時間。季劫在兩人結婚之前只見過女方一次,甚至到了現在才知道弟妹的全名,孫梅。揹著弟妹,季劫問:“你那些國外的小女友呢?怎麼最後選了這個?”“還是咱們中國女孩好啊。”季遠喝酒,說,“我這一直遇不到合適的人,心想幹脆找個人結婚算了。”“這麼隨便?”季劫驚訝了。季遠說:“是啊。誰跟哥哥你似的,那麼容易找對了人。你和我大哥這有十幾年了?關係還是這麼好。一般男女結婚都沒你倆這麼持久吧。”“哪裡有十幾年。我十五六那時候沒跟你大哥搞上呢。”這一轉眼,還沒他腿高的弟弟都結婚了。看著季遠,季劫覺得時間過得真快。婚禮舉辦的比較低調,就在家裡的別墅,邀請最近親的家人來別墅吃飯。季遠學校的領導來了幾個,跟季遠熱情的握手。有趣的是其中有一位領導是季劫以前的教授,見到季劫,回憶了一下還記得季劫的名字。“你們兄弟倆都很厲害啊,什麼時候有時間回學校做次演講?”季劫想了想,說:“什麼時候都有時間,您約吧。”那教授笑得眼睛旁邊都出皺紋了,顯然非常高興。孫梅是平谷人,家裡世代務農,可父母都注重孩子的教育,孫梅還有她哥孫海兩人都順利考上大學。大學學費令人頭疼,幸好那時平谷開始拆遷,孫家人不僅得到了一棟在市中心的房子,更有一人幾十萬的補償費。孫梅是高中老師,經人介紹認識了季遠。一看見這個高個子的男孩,孫梅就很是傾心,主動聯絡季遠幾次,季遠就同意了。“她人挺好。”季遠摟著妻子的細腰,對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