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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來了。”喬尤利送也沒送,轉身走進辦公室,砰地將門關上。站在門後,回想喬古斯剛才的話,喬尤利心中泛點波瀾。不過片刻,他眼中又恢復清明,將那絲異樣的情愫埋入心底深處。喬古斯說錯了,並非他不敢,而是不想,不想失去那份美好。比起佔為己有,他更願意將他當作一種信仰,守望他的未來,追逐他的腳步。安閒發現賀凜最近總是神出鬼沒,少則小時,多則一兩天,不知道一個人跑出去幹什麼。原本以為他可能恢復記憶了,但回來之後,表現還是一如既往的精分。安閒暗中觀察了幾天,最終還是決定偷偷跟上去看看。晚餐之後,賀凜如幽靈般竄了出去,獨自漫步在黃昏的街道上。郊區的小鎮,人煙稀少,寒風瑟瑟,透著一股蕭索和寂寥。賀凜走走停停,漫無目的,似乎在享受遠離世俗的寧靜,又像是在尋找什麼。安閒跟在他身後,步履悠然,不急不緩。從黃昏到夜幕,從僻靜到喧囂,進入華燈初上的鬧市,賀凜走馬觀花一般,欣賞著四周的風景。安閒心中不免疑惑,難道他每天失蹤就是跑到街上來閒逛了?或者只是單純出來散步的?正琢磨著,前面的賀凜忽然走進一家音樂餐廳,安閒停下腳步,一臉默然。這家餐廳頗有格調,接待的客人全都是衣著光鮮的中上層人士和收入不菲的白領。如果是以前的賀凜,自然是暢行無阻,但現在的他,上身穿著一件手繪的白色t恤衫,搭配一條非主流的白色休閒褲,腳上還踏著一雙從網上淘來的白色帆布鞋,一身傻白,正是精神病院最流行的主色調。如果這樣還無法看出他的出身,那麼t恤衫上“溯源”兩個字,便足以彰顯他清新脫俗的身份。安閒估計他很快就會被服務生“友好”地請出餐廳,即便允許留下,他也消費不起。她送給賀凜的那張卡,每次最多隻能消費1000點,超過這個數額便要“家長”驗證,而這裡一杯飲料也是2000起價。安閒在門口駐足片刻,最終還是推門而入。她擔心賀凜與服務員發生衝突,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畢竟他頂著“溯源”兩個字在外面招搖過市,如果出了問題,最後還得溯源出面擺平。走進餐廳,安閒用神識搜尋一圈,很快在角落發現了賀凜的身影。他仗著自己快如閃電的身法,避開服務員的目光,閃進了一個隱蔽的卡座。安閒不動神色地坐進他旁邊的卡座,打算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賀凜一手撐著額頭,一手百無聊賴地撥弄著桌上的電子螢幕,視線卻在餐廳四周搜尋。這時,一對情侶走進來,路過賀凜身邊,瞥見他獨樹一格的穿著,全都愣了一下,隨即納悶地走開,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時不時向他投來好奇的目光。不過,兩人很有涵養,並沒有對他品頭論足,點餐之後,服務員很快將餐飲送上,轉身時,毫無意外地看到了一身傻白的賀凜。後者面色自若,眼神淡然,頗有久居高位的氣度,可惜那身衣服深深暴露了他的底細。服務員的表情凝滯了幾秒,定睛再看,卻發現那個卡座空無一人,左右環視一圈,都沒有什麼異常,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嘀咕著走到安閒所在的那個卡座,躬身詢問道:“不知先生有什麼需要?”安閒沒有說話,只是隨手在螢幕上點了一杯飲料,神識一直在觀察賀凜,那傢伙又竄到另一個卡座。那個卡座裡還坐著兩名客人,他們全都驚愕地看著突然冒出來的賀凜。賀凜悠閒地坐在其中一人身邊,友好地問道:“食物的味道怎麼樣?”一人下意識地回道:“還,還可以。”“那就好。若有什麼不滿,儘管提出來,我們一定改進。”賀凜一副餐廳主管徵求客人意見的模樣,“希望你們用餐愉快。”話音未落,人已經消失在原地,又竄回了之前的卡座,留下兩名客人一臉懵逼。剛才那人是餐廳的主管嗎?畫風未免也太清奇了吧!還有他衣服上的字,貌似有些眼熟。一人遲疑問道:“這家餐廳不是叫‘雅德’嗎?什麼時候改名‘溯源’了?還是我們一開始訂的就是‘溯源’?”“確實是‘雅德’,我從來沒聽說過一家叫‘溯源’的餐廳,倒是有家精神病院好像叫這個名字。”e……卡座中陷入一片詭異的沉默。 傻白甜vs高富帥安閒一邊喝著飲料,一邊暗中留意賀凜的動向。他的表現很奇怪,如果他恢復記憶了,性格不該如此跳脫,如果沒有恢復記憶,他的行為又不像是賀大寶傻白甜的風格。正在這時,一股熟悉的氣息忽然由遠及近,讓安閒的識海微微震盪起來。安閒一愣,循著氣息轉頭望去,只見一名二十多歲的女孩在服務員的攙扶下緩緩走到鎢琴旁邊(鎢琴是這個時代頗為流行的樂器,與鋼琴有些類似),女孩長相清秀,氣質溫婉,可惜雙目無神,是一位盲人。安閒仔細打量她了一會,最後將目光落在她的左眼上,那裡有一塊不屬於女孩的淚骨,也是導致她失明的主要原因。這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