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閒拍拍他的背:“去洗洗吧,我讓廚師大叔給你做好吃的。”賀凜連連點頭,快速跑進浴室,扒掉身上的睡衣,嘩嘩啦啦地衝洗起來。沖洗完畢,換上乾淨的衣服,安閒讓賀凜去廚房吃飯,自己走進浴室,撿起地上的睡衣,一件物品忽然掉出來。撿起來一看,是一枚袖章。“這是……”如果安閒沒看錯,這枚袖章應該是飛拓隨身佩戴的物品。吃飽喝足,賀凜又恢復精神,樂顛顛地跑去找他的小夥伴玩耍了。安閒觀察了一陣,沒有發現任何異狀,便暫時將這件事放到一邊。過年之後,季景澤參加了藥師的等級考核,順利晉升為6級藥師。文泰大師也履行承諾,以極為實惠的價格,長期給安閒提供優質藥草。不準季景澤回家的禁令也解除了,但他如今已經成為溯源的忠實擁護者,不在乎什麼家族榮譽感了。在精神病院,越高貴越光鮮越不受待見,他才不要標新立異呢。回家過年的病人也陸陸續續返回精神病院,一個不少,全都沒有選擇留在家裡。一切又恢復原本的生活模式,只是大家似乎變得比以前更有活力,也更有創造性,各種離奇古怪的藝術作品層出不窮。瘋人館出售這些作品,逐漸有了盈利,病人們也逐漸有了自己的私房錢。然後,精神病院開始經常收到來自世界各地的快遞,東西五花八門,從零食到內褲,從牛鞭到火雞,從剃鬚刀到黑武器,包羅永珍。有一次還有人購買了神秘的化學藥劑,接收時不小心測漏,差點沒把門衛嚇出血。總之,大家的生活過得越來越歡樂,精神也越來越抽風。 行蹤詭秘的賀凜“家裡的事情都處理好了?怎麼有空來看我?”喬尤利給喬古斯倒了一杯茶,奇怪地問道。喬古斯坐在喬尤利的辦公椅上,饒有興致地打量這個簡陋的辦公室,嘴裡回道:“基本穩定了,有母親坐鎮,沒什麼好擔心的。”聽到“母親”兩個字,喬尤利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但並沒有說什麼。喬古斯轉頭看向喬尤利,納悶道,“真不明白你為什麼放著大少爺的生活不過,偏偏要待在這裡伺候一群神經病。”“這裡很好。”喬尤利來到窗邊,細心給那盆纏絲草噴水,神色淡然,透著一種超然的寧靜,從前那種讓人壓抑的陰鬱早已消失無蹤。如今的他,就像一輪新月,氣質內斂,銀輝初顯。喬古斯盯著他看了半晌,心中暗暗詫異。他知道哥哥身體不好,三十幾年來,一直深居簡出,面部也因為疾病而毀容,請了無數治療師都沒有治好,但住進精神病院後,僅僅幾個月時間,便恢復到這種地步,實在讓人不敢置信。難道以前請的那些治療師都是吃乾飯的嗎?竟然連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都不如。“就算這裡再好,也沒必要連過年也待在這裡吧?”喬古斯說道,“我今天是奉母上大人的旨意,特意過來帶你回家吃頓便飯。”“有你陪她就好,我回不回去都沒關係。”喬尤利放下噴壺,語氣冷淡。“怎麼會沒關係?父親不在了,家裡就剩下我們母子三人,為什麼還要這麼生分?”喬古斯見他不語,忍不住問道,“哥,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和母親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從小到大,我都沒見你們親近過。”喬尤利看著他,欲言又止,猶豫著是否應該告訴他實情。喬古斯與他不同,真心將那個女人當作了親生母親,對父親的作為一無所知,保留著最美好的記憶。如果告訴他實情,他是否能夠接受?喬古斯沒有注意他的表情,繼續說道:“我不管,反正今天我非得把你帶回家不可。就算你們有什麼誤會,也給我回家解決。”“我說過了,不回去。”喬尤利語氣堅決。喬古斯目色一凝,驟然躍起,快速抓向喬尤利的手臂。喬尤利常年臥病在床,身手自然不如天天在外面瘋跑的喬古斯,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抓了個正著。“嘿嘿,軟的不行,我就來硬……”話音未落,忽然感覺抓住喬尤利的那隻手彷彿被冰錐刺穿一般,一股陰寒之氣直灌掌心,瞬間便麻痺了他半邊身體。喬尤利慢條斯理地將自己的手臂從喬古斯發僵的手心中抽回來,絲絲魔氣在周身縈繞,如同一條條鎖鏈,將目標禁錮其中。喬尤利的身手確實不如喬古斯,但歷經三十年折磨所凝練出來的內勁卻不是他能比擬的,加上安閒的指導和正確的修煉,實力更是突飛猛進。喬古斯驚異地瞪著喬尤利:“你……”“你剛才說什麼?‘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喬尤利淡淡一笑。喬古斯:“……”喬尤利拍拍他的肩膀:“友情提示,不要和精神病院的人比硬,你會輸得很軟。”喬古斯:“……”盟主到底對他哥做了什麼?不但治好了他的病,還讓他擁有了不可思議的實力!要知道幾個月前,他哥連走路都需要人扶,一副命不久矣的虛弱模樣。從病態到變態,這種跨度是不是太大了?!喬尤利走到門邊,將門開啟,對還在震驚中的喬古斯說道:“你回去吧,我就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