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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各方面進展完善,季衡總算鬆了一口氣,癱在沙發上喝咖啡,坐姿類似於葛優躺。謝平川走到他身旁道:“當年我在加州,比現在更忙的狀況,不是沒遇到過。”言罷,他拍了一下季衡的肩膀,權當一種兄弟的安慰。季衡卻道:“哎,我知道,你這個工作狂,最喜歡加班了。”他接著詢問:“話說回來,你和徐白怎麼樣了?總監工作那麼忙,你哪有空去約會,我真心疼你。”謝平川笑而不語。 今日天氣不錯, 晨光明朗, 休息室內沒有別人,只有季衡和謝平川。季衡半躺在沙發上,隨手拉上了窗簾。他陷入一片暗影, 略帶探究地詢問:“謝總監,你笑什麼啊……”謝平川諱莫如深:“沒什麼, 單純的心情好。”濃咖啡冒著熱氣,蒸騰出一陣餘香,季衡端穩了咖啡杯, 喝了一口又道:“是因為咱們的產品能按時上線嗎?還是因為工程部的進展很順利?”季衡話音剛落, 休息室外走過兩個人——正是公司的總裁蔣正寒, 以及他的新婚妻子夏林希。由於門廊鋪著地毯,高跟鞋踏過也沒有聲音。夏林希腳步極輕, 走在蔣正寒的身邊,還被他牽住了手。她的視線被蔣正寒阻擋, 誤以為周圍沒有別人。路過轉角處的時候, 夏林希和蔣正寒說了什麼。蔣正寒俯身去聽,夏林希趁機抬頭,剛好親到他的臉。這一幕不出意外, 全然落進季衡的眼中。“哎, 人比人不如人, ”季衡不禁感嘆道, “蔣總比我年輕, 老婆都找好了, 等我有了女朋友,他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吧。”他放下咖啡杯,盯住了謝平川,目光惺惺相惜:“還好有你陪著我,忙得只剩工作了……”謝平川看他一眼,不知出於什麼心態,竟然沉聲安慰道:“上線籌備都做完了,只要運維不出問題,就能輕鬆一段時間。”季衡倒吸一口氣,和他吐起了苦水:“我跟你說,前天我媽打來電話,非要讓我去相親,還說等我工作不忙了,每天都要安排相親……”畢竟他今年三十歲了,感情的空窗期又很長。老一輩的父母觀念不同,認為結婚是一種安定,眼看兒子沒個著落,會著急也是人之常情。謝平川不熟悉“相親”的流程,也從來沒有親身經歷過,他比較敷衍地回答道:“哦,你要去相親了麼?也許能遇到合適的。”季衡馬上搖頭道:“不不不,你誤會了,我不可能去的,我要工作。”謝平川惋惜道:“為了工作,犧牲你的個人時間……”季衡伸出一隻手,打斷了謝平川的話:“沒關係,我扛得住,我被你感染了。”謝平川側過了臉,沒再應聲。隔著一面光潔的玻璃牆,謝平川向牆外投去了目光,沒過多久,他離開了休息室,來到走廊和蔣正寒說話。窗簾遮住了太陽,光線半明半暗,走廊上站著三個人,影子都落在地毯上。出於好奇,季衡也跟了過去。他便聽見謝平川說:“挑選戒指有什麼訣竅?”作為一名已婚人士,蔣正寒的反應很快:“你準備結婚了?”謝平川承認道:“等了太久,不想再等了,正好忙完手頭的專案,能有一段空閒時間。”他接著問起了夏林希:“一般而言,什麼款式的戒指,更受女孩子喜歡?”謝平川與蔣正寒他們算是熟識,他單身這麼多年,夏林希當然知道。但是在夏林希看來,謝平川一貫高冷,而且不食人間煙火。她其實不太清楚,為什麼謝平川突然就結婚了。夏林希提議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偏好……不過有幾種型別的戒指,一個人只能訂做一次,女孩子大概會喜歡,因為這樣飽含深意。”蔣正寒笑道:“唯一的意思嗎?”他拉起夏林希的左手,看她無名指上的婚戒:“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謝平川表示受教。一旁的季衡看呆了。他沒想過蔣正寒會當面撩妹,全然不顧他和謝平川還在場。一時之間,周圍充滿了刺眼的光芒,他這條單身狗,怕是沒有活路了。他繞到謝平川身側,抬手扶上他的肩膀:“如果不是你問起婚戒,我都不知道你要結婚了,效率未免太高了點,徐白已經拐到手了?”謝平川糾正道:“這不是拐到手,應該是順理成章,水到渠成。”他說得輕描淡寫,表情也不動聲色,偏偏話裡充滿了急著結婚、迫不及待的意思,真是浪費了那一張英俊的臉。季衡明白謝平川的辦事效率——謝平川這種人,不僅沒有拖延症,還很會挑選時機。他知道拿喜糖是遲早的事,不過也確實沒有料到,在新產品上線的檔口,謝平川還能分出心思。牆上的掛鐘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秒針依然在往前行走,謝平川瞧見了當前時間,便打算返回辦公室,開始他一天的工作。他和在場其他人告別,邀請他們屆時參加婚宴。每週的禮拜一都格外繁忙,還好新產品上線平穩過渡。謝平川在辦公室處理檔案,又連著開了兩場會,不知不覺就待到了傍晚。傍晚時分,城市融進晚霞,從落地窗向外看,天光遠景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