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個正常的,你就立刻表現給我們看……”他用右手狠狠捶地:“不說別地兒,就咱們公司裡,比你強的年輕小夥子,一抓一大把,想追蘇小姐的,能從公司門口排到頂樓,個頂個的優秀,真輪不上你。陸明遠,你別怪我現實,我不懂你們藝術圈,我們商人圈子裡的銅臭味兒,能把你燻死。”陸明遠踩住了賀安柏的左手,賀安柏反過來碾壓他的自尊。他狡詐地模糊重點,淡化了蘇喬的欺騙。話裡話外都是陷阱,他僅僅是蘇喬的助理,也能在這個檔口耍心機。他成功讓陸明遠失神,他三兩下挪到岸邊,爭入船內,和蘇喬一同遠去了。陸明遠沒有追。他神思放空,坐在了岸上。陸明遠水性不好。他偶爾暈船,不擅長游泳——如果他很擅長,他會扎進海面,尋找那塊被蘇喬捨棄的石頭。他遙望波光蕩迭,驕陽似火,直至落日西沉,餘暉鋪灑。萬千景象消失在暮色裡,繁雜人聲遊蕩在他的腦海中,這一天,竟以這種不亞於受刑般苦厄的方式終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