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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別說生氣,外表嚴厲的臥江子現在腦子呈現一片空前的混亂狀態,即使事情都擺在眼前了,他仍如同被遮了眼的老鷹般,失去平日能犀利分析事情的目光。「銀狐,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若光是吻你還不夠清楚的話,我可以繼續做到你懂為止。」霸氣的手立刻曖昧地按住臥江子的腰帶。「別……!」臥江子不得不信了。金眸裡極力剋制的侵略光芒,讓他明白不能在這節骨眼上挑釁一個說到做到的人。但是──「我們是好友啊……」臥江子虛弱道。「的確是。」銀狐點頭。「但我不覺得這兩者有何牴觸。」見臥江子煩惱的模樣,他愛憐地觸碰那深鎖的眉頭……以及太極,感覺到臥江子突然輕輕一顫,喉頭一動。「你這裡很敏感?」銀狐好奇地再輕撫那太極一下。「別碰它……!」綠眉蹙得更深了。無法別開臉去,臥江子只能閉上眼,似在強忍什麼。銀狐低頭輕輕舔了太極一下,感到臥江子渾身一震,抗拒的力道突然消失,甚至亂了氣息,低喘起來。這麼大的反應讓銀眉一挑。「觸碰這裡……會讓你失去法力?」「不、不是你想的那樣!走開、銀狐,拜託你別這樣……」居然在哀求了。銀狐心臟微微一縮,安慰地盈抱住臥江子,不忍自己逼他太甚。臥江子緩緩調回了氣息……「怎麼了?」銀狐發現他的不對勁。臥江子睜開沉穩的黑眸,情動的混亂漸漸過去,取而代之的是冷靜下來的理智口吻:「放開我,臥江子討厭任人擺佈。」「而銀狐,討厭你冷眼關世情的態度。」銀狐眼色驀地轉闇,像是被臥江子欲再度置身事外的態度激怒。「你是臥江子最好的朋友,這點永遠不會改變。」臥江子就事論事道:「但要是說到其他情愫,臥江子是清修之人,恐怕無法接受你跟主公的抬愛……」「不要拿我跟他相比!」金眸燃起怒火。他對臥江子而言,只是跟傲刀青麟同一流的人物嗎?!「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是我追隨的主公,自是不能比較,也無須比較。」臥江子正色道:「吾只是無心,對任何人都是。」「這就是你的答案?」金瞳變得危險。望著好友執著的神色,黑眸幽幽,似在無聲嘆息,感嘆紅塵之人觀不透、逃不脫。溫溫的嗓音輕柔開釋:「情愛本是轉眼浮雲,一人何需追求另一人的情感?人孤獨而生,終歸要孤獨而走,人該尋求的是自身覺醒。銀狐,你求刀之境界,可曾想過是為了什麼?若非內心迷惘不足,又何需追求?你可知自己欠缺了什麼?」話到最後,通透的眼底卻映出一張盛滿悲傷的臉龐,彷佛被他達觀的言語深深刺傷,沉痛都刻在眉宇間,令臥江子暗暗心驚!他……說錯了什麼?「銀狐……?」他的表情,令臥江子不忍。「你。」單單一個字,又令臥江子不解。「我尋求一切刺激,都是因為你眼裡無我。」銀狐沉重說道。「什麼……?」「因為我太清楚,終有一日你將棄下凡塵、拋卻所有,去尋求自己的正道。」埋藏在冷漠語調下的是一份難以磨除的絕望情緒,臥江子聽出了,更揪起了眉心,想伸手去安慰摯友,卻苦於無法動彈。只能聽黯然神傷的人道:「明明我就在身邊,讓你笑稱好友,實際上卻無足輕重。百年來的相處在你眼裡卻仍只是跟一般芸芸眾生無異;跟那個你追隨了他八個月的傲刀青麟也無異。就是因為我太清楚你的兼愛,才需要用刺激來麻痺自己。」百年的交情怎麼可能無足輕重!銀狐怎會這樣想自己?他是淡泊,但並非無情啊!臥江子急聲辯駁:「不、銀狐,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跟其他人都不同──」「你以為我能眼睜睜看你求道嗎?」銀狐卻已聽不進任何辯解,「看你獨自一人,去到我再也追不到的地方?」壓抑多年的情感一經決堤,就再難控制了。銀狐周身的氣流都在瞬間改變,連眼神也變得偏執狂烈。不好的預感逐漸升高,銀狐吐露出的晦暗想法令臥江子又驚又痛。他從來不知銀狐會有這種想法,銀狐向來都是那樣恣意而瀟灑的刀客啊!事情怎會演變得如此?他自認是世間最瞭解銀狐的人,結果卻是自己的狂妄自大嗎?從未有過太大情感起伏的臥江子,急喘了口氣,驀地感到心痛難忍,緊閉上眼。等待那陣心痛過去。「我不會放你走……絕對不會!」如同誓言,猶如詛咒。下一秒,臥江子已被拉進狂暴的激吻中。柔長的綠髮被大力扯住,毫不憐惜的迫他抬起臉來,狂暴襲來的情感令臥江子心臟一陣緊縮。跟上一個竭力剋制的吻完全不同,才一接觸,他的唇就被粗暴的撬開,溼熱的舌頭像蛇般竄進臥江子口中。「嗯嗚……」拒絕的言語全都變成模糊的單音。掠奪。攻擊。絞緊。「嗯!」臥江子突然悶聲驚喊出來。因為一個極不安分的大掌已探進綠袍中,愛撫上赤裸修長的身軀,甚至放肆地觸上胸前敏感。那長年持刀而異常粗糙的手指,摩擦過肌膚的感覺太過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