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看病也沒用,只讓康莊幫他去醫務室拿些藥回來吃。說到底是怕發燒的原因是和謝鄂做愛的緣故,那麼去醫院就會被發現。康莊拗不過他,自己也有課要去上,就在離開時拜託周圍寢室沒課的宿友幫忙照看下鄭直。鄭直每次從暈睡中醒來,都是不同的人在自己屋裡開電腦打遊戲,聲效驚人。還好他病得重,醒來吃了東西就又睡去,絲毫不受噪聲影響。謝鄂回來後因為出門前一個案例分析在導師間引起爭議,身為爭議主角,自然也被拖去參與學術爭論。白天不方便當著導師的面打電話,晚上又怕打擾鄭直睡覺也沒打電話,就這麼好幾天都沒聯絡,直到有次問康莊最近鄭直在忙什麼時,才知道鄭直生病了。於是,這天鄭直從黑甜鄉里醒過來時,周圍安靜得好象還在夢中一樣。有人伸手摸摸他的額頭,睜開眼一看,果然是謝鄂有些擔憂的眼神:&ldo;醒了,人還不舒服嗎?&rdo;懶洋洋地笑了笑:&ldo;沒事,就是睡太久,有點骨頭酸。&rdo;&ldo;康莊說你從露營回來就病了好幾天了。&rdo;謝鄂很自責,肯定是那晚在湖邊受了涼,而且回來後一直沒跟他聯絡,才會現在才知道他病了。&ldo;別把我想得太弱,十幾年沒生病過了,這次只是個引子,把十幾年積壓的份量一次性暴發掉,過後就沒事了。&rdo;鄭直打了個哈欠,感覺謝鄂的手還捂在自己額頭上,涼涼地挺舒服,就舒心地蹭了蹭,象只剛睡飽的貓,還將腦袋往謝鄂那邊靠去。靠著靠著,就直接枕到謝鄂大腿上。謝鄂對著&lso;大貓&rso;哭笑不得,雙手捧著他的腦袋調整一下大腿的位置,讓他躺得更舒服些,又幫他將底下壓到的黑髮撩出來。摸到他的後頸,覺得有些溼熱,伸手探入他衣服後領。鄭直噗哧笑了聲:&ldo;色狼。&rdo;&ldo;你背後出了不少汗,衣服有點溼,該換一件。&rdo;謝鄂皺緊眉毛,不理他的調笑。鄭直眼珠子轉了圈:&ldo;你要幫我換?&rdo;&ldo;我幫你拿衣服。&rdo;上次收拾了鄭直同學暴怒後的遺蹟,謝鄂對這間宿舍的結構相當熟悉,下床很快找到乾淨的衣服遞給鄭直。&ldo;你不幫我?&rdo;鄭直懶洋洋地趴著不肯接。&ldo;自己換吧。&rdo;謝鄂臉有點紅。&ldo;這算什麼照顧病人。&rdo;鄭直說到這,眼一閃:&ldo;既然身體溼了,你說是不是該打盆水給我擦身體?&rdo;謝鄂臉色更紅,鄭直的眼光怎麼看都很不正直,才有機會飽嘗情慾的身體充滿了飢渴的索求,可是,鄭直是病人!定了定神,壓抑住不該有的邪念,謝鄂默默去倒了盆熱水,又擰好毛巾,對躺在床上八風不動看起來很配合實際上很不配合的鄭直同學,傷腦筋地皺眉:&ldo;水打來了,擦一下吧。&rdo;鄭直快速伸手撩起t恤下襬,一路捲到胸口以上,用牙齒咬著,上半身赤裸在謝鄂面前:&ldo;你擦呀。&rdo;雖然過了好幾天,但鄭直身上還是有些沒有消失的吻跡咬痕。看到自己行惡的證據,謝鄂腦袋轟地一聲險些當機。見鬼了,他當然記得這一切有多美好,不過,鄭直是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