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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凡和在場隱於暗處的暗衛們心中都大叫「不要啊──」,現在沒擋住柳公子對王爺使盡一切手段。回過頭來王爺肯定也會對他們使盡一切手段的,他們才不想因為這緣故而捐軀。當下以絕凡為代表,躬身施禮道:「王……王妃所說不錯,王爺目前身染風寒,確實不宜見客……」「我是客麼?」柳公子笑眯眯地橫了諸人一眼,目中只有絕凡才能感覺得到的武聖威壓。絕凡咽口口水,正要繼續以身犯上,祈老王妃已開口:「絕凡,忠心是好事,但夫妻人倫,便是父母也不宜置喙,你可明白!?」絕凡環目四顧,在場除了隱身的暗衛,沒有一人是站在他身邊的,主子的爹孃、主子的小主子、主子的……王妃,他心中頓時起了撥劍四顧心茫然,無盡悲涼之意。王爺,士為知已者死,絕凡今天……唯有出賣你了。「是。」絕凡心中為等會兒的王爺和再等會兒的自己流著寬寬的眼淚,面上一片肅容:「屬下逾越了。」「很好。」老王妃微笑著向媳婦招手:「你就好好去看阿情吧,沒人敢擋,有事自有本妃與王爺為你撐腰。」「多謝婆婆。」柳公子將千古最難的婆媳問題處理得得心應手,一張臉誠摯善良到連絕凡都覺得剛才不該擋人。他暗自嘆了口氣,看緊閉的大門在老王妃的命令下再次緩緩開啟。送走老王爺和老王妃,柳公子看著也想跟進去的小小昊,蹲下問道:「小小昊今天來找柳叔叔有什麼事?」「啊,差點忘了。」小小昊一拍小腦袋,從懷裡掏出小冊子:「柳叔叔,這個迷魂陣你都沒說要怎麼布。」「因為這裡的迷陣不是單獨使用,而是要配合隱月陣和風后陣才能發揮最大的功效。」柳公子笑眯眯地接過小冊子翻了下,翻出風月二陣來:「小小昊,你要不要在這裡擺個陣法?你在這慢慢布,柳叔叔看過祈叔叔後再出來看看你布得如何,怎麼樣?」「好啊好啊,去吧去吧。」小小昊開心地看著柳叔叔遞來冊子上畫的陣式圖。柳叔叔果然厲害,這麼複雜的陣式都能合併在一起用。嗯,要怎麼開始呢?從巽位還是從巳位?「那,要不要柳叔叔找些人來幫小小昊佈陣呢?小小昊只要指揮他們搬石頭棍子就行。」「嗯嗯嗯。」小小昊看著陣式圖苦思冥想,忙得連抬頭的工夫都沒有,不住地點頭,也不知是為書還是為他的建議。柳公子含笑走進有匪君子閣,閣內所有人都提防地看著他如臨大敵,只差沒拿出掃帚表示「這裡不歡迎你」。「各位辛苦了,不過還要再辛苦各位一次。小太子在外面佈陣缺少人手,令大家出去幫他佈陣。」有小小昊的助射為虐,有匪君子閣的人再如何不如願,在祈「王妃」一力擔保有他照看祈王爺不會有事的情況下,還是不得不出 去幫小太子佈陣,個個心底嗚呼,希望王爺不要就此病情加重一病不起……熟門熟路地進了祈世子的起居室,一慣的魯粉香氣被藥味替代,一角還有個小火爐咕嘟咕嘟冒著泡。祈世子偶受風寒,已病了好幾天,該吃的藥都吃過了。只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雖不再發熱發寒,卻也有氣無力睏倦得很,連外面鬧成那樣都沒感覺,靜靜合被而眠,瀏海被汗水浸溼,微微卷曲,散落在臉頰兩側。眉毛皺著,睡得不太安穩;薄薄的嘴唇有些乾裂,因先前的高燒而泛著鮮紅的色澤,微微分啟著,待人承澤。病弱中的他分外有種稀世的美豔,令人想憐惜又忍不住想傷害。柳殘夢不由伸手撫了過去,先撩開漆黑的髮絲撥到耳後,用指背碰了碰有點冰涼的耳垂,再撫上唇。柔軟乾燥的雙唇受到觸撫,祈不悅地哼了兩聲氣聲,扭開頭。柳殘夢以為他會醒來,但再看依然睡得很熟。有些嘲笑自己一瞬間的期待,柳殘夢離開祈世子,將那一直響個不停的藥爐端起,將藥倒進碗裡,正好熬成一碗水的量。他熄了火,端碗走到床邊,推了推祈世子:「王爺,醒醒,該吃藥了。」被推的人嗯哼兩聲,眉毛皺得更緊了,往反方向側身睡去,全不理人。柳公子繼續推他:「相公,該吃藥了。」「不要。」祈世子被推得煩了,半夢半醒模模糊糊地回答,臉往被子裡埋得更深。「行非常事當以非常手段,你再不吃,我只有親自餵你。」柳公子笑眯眯地說。這次祈王爺連應都懶得應,正想繼續熟睡,肩被人往外扳,力道竟然令他掙脫不開。接著腦袋被人固定住,一雙熟悉的唇貼了過來,傳遞的是不太熟悉的藥味。「唔唔唔唔……」被逼著喝下一大口苦藥,祈世子徹底清醒過來,等柳殘夢的唇一離開就破口大罵:「姓柳的你這混蛋王八羔子……」「藥效不錯,這麼快就見效。」將人摟在懷裡,左手按著他的腦袋,右手端著藥碗的柳公子笑笑,仰頭將剩餘的藥汁也倒入自己口中。祈世子見狀忙閉上嘴想從他懷裡掙開,但他久病無力,一時哪掙得開,只得死命閉著嘴不從。柳公子也不急,將右手上的藥碗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