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地瞪著祈,目光盡是陰霾之色:「你還要騙我!」「我有騙你嗎?你真的討厭我碰你?」祈王爺懶洋洋地笑著,一臉鎮定。是不討厭,這點柳殘夢無法否認。但被耍的感覺也一直在心頭揮之不去。那兩片薄薄的唇在自己眼前彎出嘲諷的弧度,怎麼看怎麼引人咬上一口。柳殘夢抓住祈撫在自己臉上的手往下一扭,另一手握住他後腦勺,在他不知是來不及反應還是無意拒絕的情況下,吻了上去。唇壓著唇,輾轉啃噬,憑著本能與第一天他給自己留下的印象,舌尖試探地抵著他的唇,毫不費力就分開微合的雙唇,闖入他的空間。碰觸到他滑溜的舌尖時,柳殘夢覺得身上有一股不知名的焰在燃燒著,他忍不住揪緊按在他後腦勺上的手,舌頭探得更加深入,想追逐交纏住那難以觸及的舌。似乎抓痛了頭髮,祈發出一聲含糊不清的抗議。乾燥輕薄的雙唇在不斷的輕吻下變得潮溼而柔軟,一片鮮色。壓抑的情緒在這一刻全部噴發,扣住祈左手的手漸漸鬆開,改為扣著他的腰臀。身子不斷磨 蹭,感覺雙方下腹都硬挺起的熱量,卻苦於不知該如何解決。身前那個被吻得氣喘吁吁的人,一定知道怎麼解決,但他不說,只是帶了點可惡的笑容任他作為著,似乎知道他的渴望,也知道他幹不出什麼事來。難得見柳殘夢這般失控,一向清明的眸子裡盡是慾望得不到滿 足的血絲。祈心下得意,卻又知道得意不可再往前,伸手隔衣握住柳殘夢慾望輕輕揉弄,一直在逃避的舌尖迎上他的舌法,勾搭遊移挑逗,嫻熟的技巧讓柳殘夢頓時轉為被動。一邊吻著,一邊慢慢為柳公子解開外衣,接著又是中衣。當手接觸到柳殘夢光滑微熱的面板時,柳殘夢一驚,一把推開他:「你幹嘛?」「圓房。」「圓房?」「我們是夫妻,自然該圓房。」今夜天時地利人和俱在,不好好利用,會被天打雷劈的。「要怎麼圓房?」柳公子有些不解。他看的書裡一向都用魚水之歡或燕好之類的詞一筆帶過,沒告訴他這點。「你乖乖聽我的,我教你。」祈邊說想剝他內衣。柳公子被他騙多了,自是不信:「你先說,我聽聽。」「這種事只能做的,怎麼能說。」祈不能苛同地皺眉。「那你找別人去做!」柳公子斷然拒絕。雙方僵持不下,祈世子才不願多說,怕教會徒弟倒吃了老子。柳公子卻是連連被祈王爺欺騙,不聽個子午醜卯來絕不肯再隨意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