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命大。昨日從暗流帶回府的公務不少,處理完都四更了。於是一覺睡到卯時末的祈世子睜開眼,就看到柳殘夢坐在自己床上睜眼看著自己,一見自己醒來便拖他下床:「相公你醒了,需要我幫你更衣麼?」祈世子雞皮一跳,差點以為柳殘夢恢復記憶了,下意識伸手推開他,手上附了真氣。柳殘夢被推得一個蹌踉。呃,看來好象還沒恢復。祈世子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被推開數步的柳公子,忙跳下床要扶他,卻為時已晚。柳殘夢勃然色變,走開幾步又回來,伸手拉他:「陪我出門。」「還出門啊。」祈世子有點苦惱。他留下柳公子是為了想拆吞下腹的。但照這趨勢,他幾時才能成功吃到人?倒快成照顧人的老媽子了,還有一大堆數不清的爛帳。甜頭不是沒有的,但損失更大。這樣真的划得來麼?祈王爺計量得失,繼續苦惱。「沒錯,一定要出門。」柳公子說得有點咬牙,一慣只見他笑得神佛一般的皮相,便是失憶後也少見他神色變動。原本漸漸覺得划不來的祈世子精神一振,天秤又向划得來那方傾斜。「為什麼一定要出門?」祈決定先問個清楚,卻見柳公子恢復無動於衷的神色,拉扯著他的衣袖:「到底走不走?」「你先容我換個衣服擦把臉吧。」祈世子向暗衛使了個眼色,趁他們過來為他換衣服之際,小聲問:「怎麼回事?」銀兩拿著衣服一臉苦色,欲言又止,最後只道:「王爺,別問了。」「哦?有何事是本王問不得的?」祈哼了聲。不是問不得,是不知道幸福點。銀兩小心瞄瞄柳公子,見他無聊踱到門外去了,才道:「總之,王爺今天請別上醉夢小榭,柳公子要去,王爺也千萬別去。」昨天都鬧成那樣了,今天還會更慘麼?祈世子不滿地瞪著銀兩,沉下臉:「銀兩,你以後不想要你本宗兄弟了嗎?」銀兩將他本宗兄弟與義氣兄弟比量了下,咬牙小聲道:「昨天不知是誰,給了王妃一些雜書。」「雜書?比如?」「妾薄命,長幹行,李娃記,趙二郎……」「所以?」祈王爺挑高了眉。他眉毛挑得越高,銀兩的眉毛就塌得越低,小心對著手指:「王妃看了之後,深覺小妾不易,大房難為,相公薄倖……」祈世子眨眨眼,再眨眨眼,小心瞄瞄自己下身,再瞄瞄門外站得不耐煩的柳公子:「他身上沒帶刀吧?」「王爺放心,見王妃在看那書,屬下們就把所有能成為兇器的東西都收起了。不過……」銀兩咽口口水,「以王妃的功夫……」祈世子當機立斷往床上一歪:「去,跟他說本王著涼了,下不得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