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
“我倒是有個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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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猜測的本人夏眠同志正蹙眉看著身上的衣著,這和上次的禮服、長袍,形制都不同。
整體偏黑,上有暗紋,仔細一看是迎風翠竹,斜襟帶扣,盤扣特別,據說不好系更不好解。
夏眠不會弄,陸燼修長的雙手正細細研究擺弄。
最後還有一件似雲肩,又似長襟的偏硬衣服部件,通體紅色,邊際繡著白色祥雲。
再再最後是兩個長穗,從肩膀處懸掛,後墜到小腿,前墜到腰際。
一紅,一綠,截然不同又相輔相成。
夏眠沒想到會這麼正式,“正好有和我身的尺碼嗎?”他眼睛裡泛著疑惑,他接到要去那個沒去過的萬慶禮堂的通知。
他本來以為穿著自己的衣服就可以了,沒想到陸燼變戲法的給他拿了一套衣服出來,並說這是軍校的傳承,每個站在萬慶禮堂上的人都是如此著裝。
然而他沒有告訴夏眠的是,建校三百多年來,有資格站在萬慶禮堂穿上這身衣服的不及百數。
而上一個穿上這身衣服的是陸燼。
二十年間唯一一個。
夏眠即將成為這二十年間第二個。
這次夏眠的事情還是軍校的各位一起商議,最終是商量出了萬慶禮堂,這麼個能夠容納軍校全部學生的地方。
並且如果夏眠真的能夠做到,他必然會被載入校史,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登上萬慶禮堂,理所應當。
陸燼沒有多說,“緊張嗎?”
以為這次只是稍微繁瑣了些,人多了些的夏眠,“?”
他心想這有什麼好緊張的。
但他眨眨眼之後點頭,“好緊張啊。”
他點點唇,“要陸燼親親才能好。”小魅魔笑得狡黠。
“只要親親?”陸燼將最後的穗子擺好位置,“眠眠表現的好,可以多要些獎勵。”
他最後將形制配套的帽子放在夏眠頭上。
“乖孩子,去吧。”他剋制的在夏眠額頭印上一吻。
這一吻中含著厚重的愛意,還有前行者對於蹣跚學步後輩的砥礪和慈悲。
不含任何情慾,輕,而又醇厚。
夏眠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重量。
他摸摸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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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慶禮堂,是個巨大的建築物。
光是臺階就有999層,而所有坐席都設在臺階之上,坐席底部有燈光,淺白柔和,將懸起的座椅都烘成獨立的白色冰塊。
每個小冰塊上端坐著一個穿著白衣的學生,而最前方的演講臺是唯一的濃墨重彩。
演講臺在999級臺階的最低位。
這意味著永不忘記抬頭仰望,不可只低頭俯視。
即使使用演講臺的主人每個都已是某一領域登峰造極之人。
學生們並沒有敢在這種地方嘰嘰喳喳,純白冰面飄起無數小冰塊設計的禮堂中蔓延著靜默肅穆。
夏眠就在無數雙眼睛盯著中邁上了演講臺的臺階。
他並沒有接到通知要準備什麼演講稿。
軍校的大家更看重實幹,並不拘泥於每個重要的活動主要參與者必須要準備一通‘激動人心’的發言。
夏眠從頭到尾都以為自己只是來做一場疏導,幫助軍校的學生們徹底清掃精神暴動。
人很多,不過他不算緊張,還看到了不少熟悉此刻卻漲紅著的面孔。
他想了想,打招呼,“大家好久不見。”其實也只是幾天而已。
像是得到了允許,察覺到這是一場氛圍鬆弛的疏導,有學生忍不住關切,“眠眠好久不見~”
“你去哪裡了呀,是因為網上那些事情被影響了嗎?”
“你放心吧,我們不會辜負你對我們的信任,一點都沒往外說。”
“就是,我爸媽毒打我我都沒說。”
“啊嗚嗚嗚嗚,眠眠,我們好想你。”
“今天我們來是做什麼?難道是進行全體疏導嗎?”
他們在夏眠面前很是活躍,就像彼此是朋友,本來夏眠的年齡也不大,軍校的學生基本和他相差不大,甚至還有比他大上幾歲的。
他們對他的感情,又喜歡、又敬佩、又疼寵、不願他叫人欺負去了。
夏眠在鬼哭狼嚎中回答了一兩個問題。
“最近沒事,沒受欺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