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衍毫不留情的轉身離去,留下神情怔愣的夏潮。
他終於確定,夏衍確實出了問題。
有什麼他不知道或者沒有在意的事情促使夏衍的態度發生瞭如此巨大的轉變。
夏潮仔細回憶,臉色刷白。
除了那天袒露了把夏眠趕出家門用的手段,別的再沒了。
夏潮手臂顫抖,他狠狠掐了下自己的手掌,後知後覺。
之前被他努力忽略的夏衍的異樣衝入腦海。
對啊。
夏衍最是喜歡善良的人,這一點這麼久了他不是很清楚嗎?他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在夏衍面前維繫成功,為什麼那天不設防的暴露出了真面目。
是夏衍。
他……他的態度任誰都會覺得他不在乎那些,還要幫他,還要幫他掩蓋,並且主動提起了夏眠回家那天的事!
他終於反應過來,夏衍那天從頭到尾都在趁機試探他。
而他因為受傷放低了防備,再加上認為夏眠毆打了他,對夏眠憤恨不已,聽到夏衍那麼說認為夏衍真的會幫他出手教訓夏眠。
於是就愚蠢的……
夏潮痛苦不堪的捂住眼。
不能,他不能失去夏衍。
他是他哥哥,永遠都寵愛他對他很好的哥哥。
都怪夏眠,一定是夏眠讓夏衍來試探他的。
他狠狠的踹了一腳夏眠緊閉的房門。
卻忘記了自己穿著的是軟底拖鞋,大拇腳趾狠狠在門上碰撞、擠壓,指甲嵌入到肉裡,疼的他痛吟一聲,眼裡泛起溼意。
“好痛。”空氣靜默,卻不像往常一樣,他呼痛苦,就有兩個哥哥如珠如寶的過來呵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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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到了傍晚,軍校的學生們做完了身體的訓練和幻想種訓練,收了隊,他們鬆散緊繃了一天的身體。
三三兩兩去飯堂吃飯又回來。
隨意交談兩句。
“週末休假回家的那個訊息你看了沒?”
“什麼?我週末沒回,和教練一起加練呢。教練說我的幻想種太皮了,總是坐不住,就讓我陪它一起罰站(tot)~~”
“噗!同情你,不過你錯過了大新聞,外面因為這事可是吵翻天了。
唔,但是吧,這事在我們軍校也不是什麼秘密。”
“什麼啊?你不要賣關子?你不會說是夏眠疏導師的事吧?”
“我靠你知道,你怎麼知道的?白賣關子了。”
“我爸媽給我打通訊了呀。”
“你不會把夏眠的事透露給你爸媽了吧?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呢,可不能亂說。”
“我什麼都沒說,只說了”嗯”“好的”“太特麼神奇了吧。”我爸媽把我罵一頓扣了我半個月生活費然後掛了。”
“哈哈哈哈哈。”同伴發出無情的嘲笑聲。
“不過最近真的很少見夏眠疏導師了,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唉,希望他能安全吧。”
“草,我就擔心作戰系的那些傻犢子,兩嘴一巴巴什麼都往外說。”
“……”
這樣的對話幾乎發生在軍校的每個小交際圈之間。
落日的餘暉灑在他們放鬆了仍然顯得堅挺如槍的身上。
這是帝國軍部的預備役,也是民眾們安全的鎮山石。
然而他們大多才將將成年,少年的意氣被千錘百煉成一種鋒銳。
正說著,軍校內部幾十年沉寂如一日的廣播系統發出,“茲拉拉……”的響聲。
不少學生皺眉朝著高處看。
“同學……們……”
“晚上六點之後……”
根本聽不清,好在廣播又迴圈播放了好幾遍。
“同學們,晚上六點之後到萬慶禮堂集合。”
“同學們,晚上六點之後到萬慶禮堂集合。”
“同學們……”
萬慶禮堂?
“我記得上一次開不是我們學校建立300週年慶嗎?”
“是啊,有什麼大事嗎?竟然要用到萬慶禮堂,我他喵的上次週年慶沒入學根本沒見過傳說中的萬慶禮堂。不是說皇室都不能想進就進的嗎?”
人群霎時間沸騰起來。
“有說讓哪個系的去嗎?”
“沒說,都去萬慶禮堂了,估計是大事,這不哪個系的都得去?”
“不知道什麼事,一點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