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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鳴的聲音剛下去,就聽見一道清亮的女聲響起來,原來是在對歌呢。勞成笑起來:&ldo;是阿秀在唱呢。符哥這一年多沒來這邊,阿秀已經成親了,但還是忘不了符哥啊。&rdo;白膺不以為然:&ldo;符哥本來跟她也沒什麼,只是歌友罷了。&rdo;勞成笑笑:&ldo;也是,他這一路唱動了多少姑娘家的芳心,可是從來沒見他與誰有過超乎尋常的感情,對嫂子可謂是忠貞不二了,可惜……&rdo;&ldo;行了行了,這話你可別當著符哥的面說,省得他心裡難受。&rdo;白膺打斷他的話。勞成嘟嚷了一句:&ldo;這還用說嗎?早知道如此,這隨便娶哪個都比她強。&rdo;石歸庭聽著他倆的對話,心裡猜測:難道是符鳴家裡有什麼變故?但這是人家的私事,聽白膺的語氣,像是要將此事壓下來,可見是不願意為人所知的,那就算了吧,當什麼也不知道好了。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馬匹的價格是有考究的,不是亂編的,只是頭騾的價格無從考究,也許有些誇張了。但是頭騾的價值可以估計,有一些馬幫,因為頭騾丟失,沒有領頭馬,無法順利完成運送任務,整個馬幫只有被迫解散。 趕鴨子上架過了一會,符鳴居然過來了。&ldo;藥煎得怎麼樣了?&rdo;石歸庭正端著一個瓦罐下火:&ldo;早著呢,才煎了三劑,還有七劑。&rdo;符鳴過來揭開一個瓦罐看了一下:&ldo;怎麼這麼小一罐,用大瓦罐煎,不是很快就好了?&rdo;勞成介面說:&ldo;我也是這麼勸石大夫來著,可是他說用大罐子煎,水火不均勻,怕失了藥效,還是小罐子煎的好。&rdo;&ldo;哦,&rdo;符鳴點點頭,&ldo;我叫幾個人來換你們的班吧,我來看著火,你們去玩一會。&rdo;石歸庭說:&ldo;還是算了,我自己看著比較放心一些,有些具體細節你又不清楚。&rdo;符鳴說:&ldo;那阿成和阿膺去吧,我來燒火。&rdo;白膺嘻嘻笑:&ldo;符哥你不唱歌了?我們在這裡聽著呢,怪好聽的,多久都沒聽你唱了。&rdo;符鳴臉上神色有些不自然:&ldo;剛剛阿秀說她成親我沒參加,要我給她唱一首歌作賀禮,推辭不過,只好唱了一段。&rdo;勞成跳起來:&ldo;既然這樣,那我就去了,符哥你看著火啊,不要太大了,小火熬著就好。&rdo;符鳴低頭扒火:&ldo;知道了。&rdo;又抬頭看白膺:&ldo;阿膺你也去吧,只有三個小灶,阿成已經將柴砍好了,我顧得過來。&rdo;白膺笑笑:&ldo;那成,我也去看看。其實我覺得最該去看看的是石大夫,他還從來沒有參加過篝火會吧。&rdo;石歸庭擺了下右手:&ldo;不用,我在昆明的時候,參加過彝族的篝火會,我想大概也是大同小異吧。&rdo;白膺點點頭:&ldo;這倒也是,那我去了啊。&rdo;說完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往場子裡去了。石歸庭對符鳴笑一笑:&ldo;其實我一個人也忙得過來,你不用來幫忙的。&rdo;符鳴沒有理他,自顧自低頭加柴,過了半天,他才說:&ldo;我年少氣盛的時候,每到一處就喜歡和人賽歌。那時候覺得勝過別人是一件十分長臉的事,於是便結交了無數的歌友,也就是那些歌裡的阿妹。&rdo;石歸庭心說,你現在年紀也不大啊,說得自己好像七老八十了似的。符鳴接著說:&ldo;其實唱歌就是圖個樂子,你想啊,這馬道狹窄又悠長,馬隊裡全都是些爺們,義氣是夠的,但是總是少了那麼點,怎麼說呢,就是女性的溫情。所以一路上就唱歌解解悶,路過茶山或者山寨,就會有采茶女或者夷族女子來對歌,時間長了,就成了固定的歌友了,一唱一和的,路上也能解個悶。其實也就僅此而已。&ldo;我們馬幫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不能隨便玩弄女子,尤其是有了家室的婦女,要是犯了規,馬幫就會遭殃。其實這樣最主要的還是對家裡媳婦的忠貞吧,也是希望別人能夠這樣善待自己的媳婦。&rdo;石歸庭說:&ldo;馬幫的人還真是挺有情有義。&rdo;符鳴點點頭,頗有些自豪地說:&ldo;是的,馬幫的兄弟個個都是頂天立地的漢子。吃世上最艱辛的苦,做世上最誠實守信的人,我們用自己的行動去贏得別人的尊敬,也為自己贏出一條路來。&rdo;石歸庭由衷地感嘆:&ldo;你們是值得人們尊敬的。&rdo;符鳴說:&ldo;不是你們,是我們,你現在也是我們中的一員了。&rdo;石歸庭笑起來:&ldo;是的,是我們。&rdo;一直熬到月近中天,才將所有的藥煎完。石歸庭將藥倒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