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猶豫不決了。”萬佑禮有些無奈。“……”“因為臣向北?因為你怕他因為這件事討厭你?”西曼搖搖頭,想了想,又點頭。萬佑禮深呼吸,突然按下電梯按鍵,電梯門開,萬佑禮扯著西曼走出去,轉身去按另一邊的電梯:“那好,我們現在回去,我去把臣向北支開,你去見溫情微。”西曼趔趄著還想要著找點藉口:“我……”可話到嘴邊它又給吞了回去。他說的很對,她這麼躲著也不是辦法。很快他們又回到了溫晴微病房所在樓層,臣向北還坐在那裡,拿著手機,似乎想要撥號碼,但又遲遲沒有撥出。西曼呆在原地,萬佑禮過去,西曼扒著牆角窺看著那邊,臣向北看見萬佑禮,明顯怔住,萬佑禮對他說了些什麼,聲音略低,西曼聽不清,然後臣向北就跟著萬佑禮離開了。西曼看著這一幕,覺得眼睛有點溼,她趕緊抬胳膊擦一擦眼睛,幸好不是流眼淚。她走近溫晴微的病房,敲門,詹意楊來開的門,他見到門外的顧西曼,一愣,西曼則看見他攀在門沿上的手倏地緊緊繃起,原本有些頹唐陰鬱的臉色瞬間繃緊。之前的詹意楊對她很友善的。西曼有種錯覺,現在的詹意楊幾乎要衝過來撕碎她。西曼強自鎮定:“對不起,我,我……”詹意楊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可是他沒說話,沉默著帶上門,片刻後詹意楊再度過來開門,這才讓西曼進去。西曼終於見到了溫晴微,懊悔與自責紛至沓來,將西曼德眼前氤氳成一片霧氣。詹意楊受不了西曼這樣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這個女的憑什麼一副要哭的樣子?憑什麼?他再呆不下去,嚯地奪門而出。溫晴微整個側臉都是腫的,穿著病號服,露在袖口的手上也有清晰可見的傷痕。西曼發著顫:“你,還好吧?”西曼走過去想要拉起她的手,她驀然躲開,神色閃著防備。西曼此刻只能說一句話,“對不起……”溫晴微看看她,眼中依舊是解不開的戒備,她以一種神經質般敏感脆薄的聲音問她:“你,剛才看見向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