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平靜。徐子青低頭看了看手機上那一串沒來得及撥全的號碼,搖搖頭,似乎想要揮去某種可怕的想法。她繼續撥號,動作卻是一點一點緩慢下去,直到最後,徹底停下。明明是安靜的、似乎連呼吸聲都沒有的辦公室,徐子青卻彷彿聽到了一個聲音,幽幽地在耳邊迴盪:你大可以把我告訴你的這些轉告炎涼,只要你不怕坐牢出來之後,你會變得一貧如洗……一貧……如洗……三天後。炎涼起了個大早。這段時間都是蔣彧南負責做早餐,這一天炎涼卻破天荒的打算勤快一回。蔣彧南則是在經歷了一段漫長的噩夢之後,從夢境中驚醒。相同的夢在這段時間裡頻頻上演,以至於蔣彧南也早有準備,猛地睜開的眼睛的同時,已成功的令自己的神智從夢境中抽離。只可惜在看到見空無一人的床邊時,不起然地又墮入某種惶恐。空落的床,沒有她存在過的痕跡……這一幕,和噩夢的開頭何其相似……就在這時候,門邊突然出現一抹身影。蔣彧南循聲看去。目光是半秒的板滯,半秒後,已將一切粉飾:“起這麼早?”他笑問。炎涼也是回以一絲甜笑:“快起來,再煎個蛋早餐就算完成了。”蔣彧南有點不置信,可見她圍著圍裙手裡還拿著鍋鏟,只得已最快速度洗漱完畢、來到飯廳。果然有一桌賣相不怎麼樣、但看了卻讓他食指大動的早餐。見他站在餐桌邊一動不動,炎涼踮起腳尖自後摟住他的脖子:“愣著幹嘛?”蔣彧南那複雜隱忍的目光在扭過頭去回視自己妻子的那一刻,已經被一派的輕鬆愜意所替代:“如果我說,這是我十多年來頭一次吃到別人為我做的早餐,你是不是能允許我不忍心把它們吃了?”炎涼眸光一怔。但很快她就帶著埋怨地笑開:“誰信?堂堂蔣彧南,多得是女人願意為你洗手作羹湯,怕我做的難吃,還找這麼個理由。”說著已雙手按在他肩膀上,把他按坐進餐椅裡:“我現在命令你,全部吃光。”蔣彧南也沒再解釋,她手又環上他的脖頸,半趴在他身上,等著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