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走了。”在座的幾位股東經過幾番面面相覷,都拿著東西起身,灰頭土臉的離開。炎涼剛起身,還未離座,又聽父親補充道:“炎涼,你留下。”終於會議室內只剩下炎涼與徐晉夫,以及,徐子青。“你太讓我失望了。”炎涼瞥一眼站在父親身後的徐子青,再看自己父親對自己的一臉鄙夷,既無奈又生氣:“我根本就沒打算參與……”徐子青卻在這時打斷炎涼:“你就少說一句吧,別再惹爸生氣了。”這麼說完之後,仍不給炎涼開口的機會,轉眼就給徐晉夫倒了杯水放在桌上,似要平息他的慍怒:“爸你別生氣,炎涼還小,估計被伯伯們攛掇了幾句,怕自身的利益受損才……”很顯然,徐子青的話適得其反——徐晉夫手臂一揮,愣是打翻了水杯。滾燙的水,炎涼當即被潑了一身。炎涼頭一回如此欽佩自己這位同父異母的姐姐,竟然提前準備了這杯滾燙的水給她……“年輕不是藉口!你為什麼不能學學你姐……”炎涼低頭看看自己,白色的衣褲已被水浸潤得半透。她自己都詫異,自己竟還笑得出來:“你從來都是不聽我解釋就給我治罪,我已經習慣了。”說完調頭就走。她走出會議室,能感覺到周圍的人都在窺伺,窺伺她的狼狽。炎涼撫著額快速朝電梯走去,水涼透了衣襟,滾燙。心口卻是越來越涼,涼的她透不過起來。你太讓我失望了……耳邊迴響起徐晉夫的這句話,炎涼嚯地抬頭。她這一抬頭,駐足在她周圍看熱鬧的人們被撞破,紛紛閃避開目光。此時的她,手臂燙的通紅,衣服褲子都溼了,內衣清晰可見……炎涼突然被一股強大的無助感籠罩,不知如何是好。炎涼就這樣被釘在原地。周圍的熱鬧襯得她越發渺小。是啊,她該去哪兒。突然,肩頭一重。有什麼東西披在了她肩上——炎涼猛地醒過神來,低頭一看:自己身上竟被披上了一件西裝。她還未來得及抬頭,一隻手搭在了她另一邊肩頭,牢牢攬著她,穿過眾人的目光,走進電梯。平緩下行的電梯。只有兩個人的電梯。炎涼偏頭看,光可鑑人的電梯壁,映襯著身旁這個男人堅毅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