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行的公路很陡,九幾年由臺灣人出資修建。一路來,穿民族服裝的山民不時可見,卻沒見一朵罌粟花。這幾年政府出資教當地居民種水稻、種茶,罌粟的種植範圍急速減少。而大洋彼岸的南美,情況大抵如此——這也是他,此行的目的。生意不好做啊!——默嘆一聲,丹尼枕著雙臂,仰靠在欄杆與牆面的犄角處,一雙腿交疊著擱在欄杆上。挺閒適。但是,那雙碧色眼珠,卻透著股狠意。這幾年,美洲和亞洲的海洛因市場急速萎縮,嗎啡、可卡因、大麻銷路越好,海洛因賣的就越差,緬甸政府和中國政府壓制著金三角,加拿大和美國壓制著哥倫比亞。 金新月的毒梟則一直霸佔著整個歐洲市場。歐洲國家大多面積小,而要知道,毒品只要一越境,價格便是成倍的漲。穆這個人,殘忍卻出色,正是丹尼尋找來和自己一起強佔歐洲市場的盟友。丹尼噓嘆一聲,利落地翻身躍下欄杆,穩穩曲膝落在地上。 還未站起,便有一雙穿著藤編鞋的腳,出現在他眼前。他仰頭看,微微笑——原來是那株“青草”。雛看著面前這個身手矯捷的男人。他有一雙碧色眼珠,這樣的顏色,是憂鬱的顏色,可是,這個人,眼神卻似生猛野獸。他站了起來。身型高大,足以俯視她。 “你好,我的青草。”他說緬語,說的很地道,嘴角微揚,彰顯那處傷疤。盯著她看,獵人的目光。雛閉一閉眼,重新睜開,亦看著他:“開始吧。”'說完,脫衣服。他看著她的動作,不禁斂了斂眉。相對於白天,他更偏愛晚上再來享用這個女人。“不。不需要。”他按住了她的手,好整以暇地搖頭,卻是玩味的表情。她厭惡地甩開他的手,轉身要走。他說他不需要,她也不必再在這裡多待哪怕一秒鐘。她要去向首領覆命,說客人並不需要自己。首領一直是疼惜她的,她確信。轉身的一剎那,被男人的手臂從後環過來抱住腰身。 他用一隻手臂便將她攔腰抱起。力氣大。雛被提起,腳尖勉強墊地,霍地回過身去,藉助身型嬌小的優勢,猛地一翻身,由背對他,變成正視他。她知道這種人,一定隨身攜帶槍支,她的手在他腰間一掠,便摸到了堅硬的槍柄。丹尼沒料到這女人身手這麼靈活狡詐,轉眼間,他被自己的搶頂著了臉頰。愕然片刻後,他又開始笑。她還保持著被他提拉至半空中的難堪姿勢,槍口抵住他的臉,用力按進去逼得他不得不偏一偏頭。 “放開我。”她不是請求,是命令。“你是他送來給我享用的。”他笑哼哼,可眼中,原本玩味的神色,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究的目光。很好!他也很久沒玩過刺激的遊戲了。“你已拒絕我。拒絕過的東西,已經不屬於你。” 她的聲音,冷淡。與他不久前,在穆面前見過的那個少女,判若兩人。 更有趣了…… “好吧,開槍吧。” 他無所謂,一手緊了緊她的腰,另一手,一點一點,順著槍柄,移到她手腕上。 嗯,不錯,面板細滑——指尖的觸感告訴他,這個女人,會讓他很盡興。雛不能動,她緩緩上膛。“啪嗒”一聲。手指扣在扳機上,卻不能按下。她知道,“客人”的定義。她不能殺他。 可是——她羞憤無比地感覺到,這個男人,粗糙的手指,順著她裸 露在外的胳膊,緩緩移向她肩頸。他原本扣在她腰側的手,也蠻力地轉向了她的臀部,手掌惡意地揉捏她。 雛呼吸深沉,因憤怒而紅了眼。他樂在其中,扣在她臀部上的手,突然往前一按,將她按向自己,同時,他口中,溢位短而熱的低吟,像是在挑 逗。 她身子猛地一陣繃緊,口中,溢位蚊鳴似的哼聲。 少女的私 密處,正撞在他下 身堅硬處。 細膩與粗糙,隔著布料,曖昧地磨蹭。玩鬧至此,他佔盡便宜,可是,就在這時,他餘光瞥見她正緩緩扣下扳機——這女人經不起逗,竟真是想要他的命。ga over—— 他猛地扣住她握槍的手,猛力一反折,她腕部一痛,手上力氣頓失,他尋了空當,當即搶回了他那把格洛克,同時,他背脊一彎,便將掌控中的她殘忍地摔了出去。她被他方才挑逗地心煩意亂,平時練就的本事早忘得一乾二淨,被他這麼甩出去,跌到在地,加之男人的力氣野蠻至極,她收不住力道,因慣性直直往後退,身體側面與地面摩擦,火辣辣地痛楚。直到撞在牆上,才終於停下。 她撐著站起來。地板的木刺鉤進了皮肉,她一邊手臂已經血肉模糊。 丹尼慢條斯理地走近她,瞅一瞅她胳膊——真是細皮嫩肉的小姑娘,身上一道傷疤都沒有。想來穆把她保護地很好。如今就磨了這麼一下,嫩汪汪的肌膚便成了這樣一副慘樣。而他並不知,這女人,有著獸一般的復原力,就如同這片土地上頑強生長的罌粟,毒,且剛強。 此刻,丹尼收斂了表情,“我的槍是我的老婆。除了我,沒人能碰,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