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在,她在他的溫柔中喪失防備,陷進他的目光中,身不由己。他,褐色眼睫長而密,此刻微微垂眼,在白的面板上映下扇形陰影。眼珠是碧色,窗外,海面反光折射入眼時,瞳仁便又泛著幽藍色澤,如深深漩渦,捲進你我,比他銷魂的嘴唇,技巧高超的親吻更易令人眩暈。他此刻節節進逼的迫使她背靠牆壁,後無退路,他單臂撐住牆面,她在他掌控中。雛呼吸漸漸發沉。她捫心自問:他和他,像麼?不像。所以……雛伸長手臂,掌心抻著他的胸膛,彼此間隔著她的手臂,那是安全距離:“我要去找狸貓先生。我得帶它一起去。”丹尼想想覺得可笑,她怎麼能對一隻畜生這麼好。他微微笑,乞憐地望定她,眯著眼,“親愛的,帶我去舊金山吧,”她的手臂被他輕易拉開,固定在他自己腰間。蹭她的額頭,他說:“我比它厲害。”“……”“嗯?”尾音微揚,耍著賴,抱牢她柔軟的身體。“不行。”雛說完又想了想,覺得應該親親他的嘴巴,她迷迷糊糊地照心中所想這麼做,貼著他的嘴唇對他說,“你再這個樣子,道格拉斯會笑話你。”她想,道格拉斯有沒有見過自己的老闆其實就是這個樣子的?大概沒有。他就只在她面前會這樣。她該不該為此而慶幸?丹尼忽的唇抿緊,她在走神,他看得出。如今的丹尼.貝爾特蘭.萊瓦成了一個敏感的神經質男人,懷疑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她只是這樣小小的走神,都會要了他的命。確實可笑。他璨然一笑:“我與別的男人爭還不夠,如今還要淪落到要與一隻畜牲爭。”他忽略她驀然清冷下去的臉色,繼續,“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嬉笑,戲虐,促狹——她在他的目光中讀出許多,更多東西則隱藏的深,雛無法觸及。他退後一步,不準備再繼續這個話題。他們之間關係稍有緩和,他不想搞砸,於是緩慢的說: “我知道它在哪兒。我帶你去。”丹尼不明白那個男人何必特地送只狸貓到這來,並囑咐該如何豢養它。這些日子到是陡增他對動物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