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該獎勵我?”他一臉戲謔。“睡吧。”雛把剩餘的紗布丟給他,轉身走了。此時已為凌晨,黑暗密佈的雲層中,漸有一絲曙光穿透而出,雛是被翻動聲吵醒的,下意識摸出枕頭底下的槍,耳畔在這時響起丹尼的聲音:“是我。”雛這才將槍放回、“你的手錶呢?他毒癮又犯了。”雛趕到另一邊房間,丹尼為了防止伊藤良一自盡,扯碎了床單將伊藤縛在椅子上。伊藤整個人抖得厲害,忍得辛苦,滿額的汗滴進眼中,這個曾經俊美的年輕人如今神色枯槁。雛手錶裡的針劑只剩不到半l,她解開伊藤,併為他注射,伊藤卻在這時忽然發出困獸般一聲嘶吼,“你再給我注射毒品,不如讓我死了。”丹尼在一旁冷觀,終是忍受不住,驀地拎起伊藤衣領,居高臨下盯著他,“你想死?成全你!”丹尼語調陰狠,扯過零落在地的床單碎片,繞住伊藤的頸,手上用足了勁,瞬間缺氧的伊藤蹬著雙腳,丹尼絲毫不松力,足有半分鐘才驀地放開。伊藤整個人倒在地上咳嗽,本能地貪婪地呼吸,丹尼見狀,勾唇一笑,接過雛手上的針劑,從指尖注射,並附在伊藤耳邊冷言:“既然不想死,就好好活著。”天空泛起魚肚白時,他們動身離開,至新加坡轉機,飛抵舊金山後,伊藤被送醫,私人醫院,位置隱秘。“如果我還能活著,總有一天可以活捉你。”這是伊藤被醫護人員推走前說的最後一句話。丹尼笑得毫不在意,嘴角的傷疤一如既往囂張跋扈:“我等著……”雛與丹尼南下,繼續往哥倫比亞趕。丹尼的人已查到沙瑪的所在地,丹尼幫她解決了這些麻煩、送她與她弟弟離開之後,還有他自己的麻煩要解決。丹尼的擔憂藏在心裡,雛卻把擔憂及疑問全副問出了口:“沙瑪身邊有沒有個孕婦跟著?”這麼多天了,西黛早該到了沙瑪身邊……丹尼聞言眉心一凜,他的人只發現穆的心腹千賴也在哥倫比亞,並沒有向他報告孕婦的存在。出於獵人的本能,丹尼不由得開始思考另一種可能性:莫不是那個穆又有了什麼舉措……轉念又一想,那個穆,終於讓他丹尼?貝爾特蘭?萊瓦也嚐到了懼怕的滋味,思及此,丹尼不由嗤笑半聲,很快斂起笑,冷的目光直視擋風玻璃前方,加速。直升機突然加速的一瞬,帶來的酥麻和振動,和性、死亡的快`感無比接近。小型直升機內只有他與雛,烈日下,擋風玻璃映著他輪廓分明的臉,他突然開口,問了她一個問題:“你會不會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