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雛來不及細想,憑藉本能要去奪一旁首領助手的槍,穆卻比這個女人更快,她指尖觸及槍柄的一瞬間被他捉住手腕。穆禁錮著這個女人的手腕,險些捏碎它,他將她拉至一旁,隱忍但野蠻的力道成為唯一主導,他動作靈敏,指動腕轉,猛然抽出她腰間的皮帶,縛住她一雙手腕,另一端死死綁在鋼架上。 整個過程不出三秒,穆口吻陰森恐怖猶如鬼魅,示意下屬:“繼續。”瞬間,酷刑降臨在伊藤良一殘破不堪的身體上。他們是最訓練有素的門徒,一拳的重量與落點拿捏的極其精準,只聽嚯嚯拳聲,不聞伊藤良一的痛呼。不出聲,好,換成鐵棍。血肉模糊,骨骼碎裂的聲音接踵而至,雛不忍看,扭過臉去,被穆捏著下巴扳回。他溫柔的親吻這個女人的眉間:“你不為他求情,他還罪不至死。好好看著,記住,是你害了他。”這樣逼著她,是要她瘋了才甘心? 她拼命地掙,咒罵著要他們住手,穆聽她在他懷裡歇斯底里,不發一言。 伊藤良一的酷刑遠沒有結束,伊藤痛極反笑,早已視物不清的眸子盯著某一處,死死盯著,歇斯底里地叫:“我父母死在你們手裡,多少刑警被害的家破人亡,我就不信你一輩子能逍遙法外!”“停下。”穆淡淡說。空間就在他這麼一句話下恢復靜止。沒有人說話,穆穿過一片寂靜,來到苟延殘喘的伊藤跟前。穆接過鐵棍,一下一下點著伊藤額角:“剛才死的那些美佬告訴我,你的這裡有一顆子彈,你必須吸毒鎮痛。你的靈魂已經被白粉髒了。”伊藤連呼吸都是一滯。突然間,就如瀕死的獸一般哀鳴起來。穆終於滿意,踩著伊藤良一的痛呼聲回到原地。雛安靜下來,看著他,一瞬不瞬看著。腦中如電影膠片般輪番回放的,是丹尼死去的那個夜晚,是那個為她擋下一顆子彈的伊藤良一……“我恨你……”穆腳步一頓。面前這個離他不足一尺的女人,低著頭,垂落的髮絲遮住臉。她低著頭說:“我恨你。”……恨他?是嗎?很好。穆嘴角牽出猙獰的笑,“可我愛你。”60 丹尼金三角,雛終於回到這裡。離開,傷心;回來,心死。在穆德默許下,雛一日有兩次機會探望伊藤良一。穆不知為何改變初衷,伊藤撿回一條命,但一直被軟禁。伊藤發病時,需要大強度海洛因鎮痛,清醒時,沒有攻擊性,那個時候,雛對他說話,他會聆聽,極偶爾的回答。關押他的病房光線黯淡,如同囚牢。“那顆子彈,在哪裡?”她問。伊藤指一指自己的左腦,動作遲緩。他和她一般大的年紀,他的臉蒼白如紙,眼睛是幽暗的光,一如頹老的垂死者。“是不是逃亡的時候,你替我擋下的那一槍?”伊藤愣怔半秒,轉了個身,靠近角落,背對她,不肯再回答。他不想再提及這個話題。“能不能治好?”他不回答。他往往就這樣,安靜的如同……已死去,但當他發病時,原本沉靜如貓的男子,變得暴戾。痛苦的極致令伊藤聲聲嘶吼,聲音引來看守,看守將海洛因針劑遞給雛:“給他打一針。”伊藤縮在地上,蜷成一團,瑟瑟發抖,艱難的說:“不……”撕裂頭顱的劇痛接踵而來,他被擊垮,神經如同被撕扯。如同無數細密而鋒利的爪,在他腦中搜刮。雛好不容易將用頭撞牆的伊藤控住,已是氣喘吁吁。伊藤唇齒蒼白的回視。他覺得自己用最後一點理智讀懂了她的目光——她憐憫他,如同,憐憫一條苟延殘喘的狗……伊藤倏然抓住她的手,奪過她手中的針管,尖銳的針頭抵在自己頸動脈。雛拼力與他爭搶,“你幹什麼?”“殺了我……”“……”“殺了我……”他們的爭執終於惹惱一旁冷觀的看守,弄暈伊藤後,看守將雛請了出去。出乎預料,首領的隨員就站在外間,雛望見,衝上去揪住他衣領:“帶我去見首領!”“不行。”隨員斬釘截鐵的拒絕。首領拒絕見這個女人。可是面前這個美麗、悲慼的女人——隨員有一剎那的動搖,最終穩住他自己,聲音冷淡:“首領不在本營,他在越南,最早也要下週回來。”這是一個王國,屬於他,沒有通行證,無法放行,雛必須帶伊藤出去,伊藤該呆在醫院,接受手術,而不是被軟禁於此。她欠伊藤一條命。穆回本營後加強了守衛,雛用兩個小時之久才潛進首領的宅邸。已是夜深人靜,宅邸也早已不是她印象中的樣子。房屋經過修葺,栽種全新的植被——在他……結婚之時。而他的妻子,西黛……雛不去想,她必須保持清醒思維,晚一天偷到通行證,伊藤的命恐怕不保。雛知道首領習慣把通行證放在書房,翻找了個遍,卻杳無結果。書房內不再有守衛,首領的私人領域從來不允許外人進入,房內寂靜,如同死城。中庭中有一個吊腳樓是新建的,靜靜佇立於此,雛翻越進門,裡邊沒人,她一眼望見角落的保險箱。雛有備而來,微量火藥爆破,一聲悶響,保險箱的頂部炸開